还没等到中午,就见李东利急匆匆,火急火燎的进了吴忠良家的大门。时间不长,吴忠良背着药箱子磨磨蹭蹭跟在李东利身后就出来了。他们前脚刚走,张一宝后脚就进了大门。
张一宝知道马小方那个马蚤娘们离着生孩子还会有一段时间,这是李东利先安排吴忠良到他家里中午吃饭。吴忠良仗着自己是个赤脚医生,还会接生什么的,在这狼洼岭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摊上接生这样的事儿就漫天要价,还得好吃好喝伺候着,这个吴忠良平日里可牛逼了。
吴忠良虽然牛逼,但是怎么着也惹不起她婆娘刘村芬。刘村芬是一个干巴瘦的老娘们,个子还不高,长着一张利嘴,把吴忠良管的服服帖帖的。吴忠良挣多少钱都要—分不少的交给刘村芬。另外刘村芬知道吴忠良给那些个娘们们接生,就怕吴忠良看见人家的身子,对那些个老娘们有了趣。所以平日里除了接生,吴忠良要是对哪一个娘们多看一眼,让她知道了,那吴忠良至少脸上得挨二十个耳光,连着跪两天的搓衣板子。
张一宝就是想利用刘村芬这一点儿,给刘村芬和吴忠良中间波浪,从而使吴忠良给马小方接不成生。
张一宝进了屋子看见刘村芬正准备烧火做饭,就问,
“刘大娘,吴大夫在家吗?俺的腿受了点伤,想让他给俺上点药。”
刘村芬声音尖利的说,
“不在,刚走,接生去了。”
张一宝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
“咋的?刘大娘,你还让吴大夫接生呢?真不该让他再给人接生了。唉!好好的一个家眼看就要毁了。”
张一宝一边说一边向外走。
刘村芬听到这话,哪里还能让张一宝马上走,着急的问,
“咋了?出啥事儿了?”
张一宝停下,
“那还用问吗?吴大夫的事儿呗,都上了年纪了花花心还那么重。
刘村芬的脸上马上笼罩了一层乌云,
“说清楚,一宝娃子。”
张一宝回过头来,小声说,
“俺本来不想说,今儿个看见你觉得你可怜,俺才想着说的。俺就问你,这两天吴大夫是不是出去过?”
刘村芬稍微想了一下说,
“恩,出去过,就昨儿个后晌还出去了。”
“这不就对了吗,这说明俺没看错,就在昨儿个后晌俺看见吴大夫和一个好看的浪娘们在村西头的村林子里脱的光/溜溜的在一起“那个”来。那娘们真是浪,真是马蚤!把个大红裤/衩子脱了压在一块石头底下,坐在吴大夫的身上,使劲儿上下撺掇,吴大夫在下头就嗷嗷的叫。唉!那个浪劲儿就别提了,最后完事儿了连裤衩子都没穿,就走了。
刘村芬被气的脸都白了,
“哼,你个吴忠良,怪不得这一阵子老是喊着不行了.整天俄的俺难受,闹半天把劲儿都使到别人的地里了。一宝,告诉俺那娘们是谁?”
张一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刘大娘,不是俺不告诉你,那娘们是谁俺真是不知道,俺不认识。你要想知道是谁,你到村林子去寻了那个大红裤/衩,满街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或者是拿着裤/衩子问问吴大夫。”
刘村芬一琢磨也是那么个理儿。刘村芬搬起灶台上一块石头,狠劲儿把锅砸了,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俺这就去找吴忠良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接生,接个屁!”
张一宝看到刘村芬的样子都有点儿害怕,但是心里头乐开了花,这下成了,看那个马小方让谁接生,小爷要是乐意了,就帮她个忙。顺便瞅瞅那浪娘们的窟/窿大不大,再看看她的屁、股白不白。”
见刘村芬走的飞快,张一宝追上去,
“刘大娘,依俺看,抓贼抓脏,捉女干捉双,这个最起码你得找点儿物证啊,你先去寻了那个大裤衩子再去找吴大夫,他就不好说啥了。”
刘村芬一想也对,怎么也得有点证据呀,不然万一那老/东西不承认咋办?刘村芬几乎是跑着就去了村西的那片村林子。
张一宝离开吴忠良家,转身就去了马小方家门口。
张一宝在马小方家门口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藏起来,就等着看这场热闹。
果不其然,刘村芬一会儿提着那个大裤衩子来了,进了马小方家的院子就如同狮吼般骂起来,
“吴忠良,你个不要脸,没羞没躁的东西给俺出来,家里的坑填不满,到外头乱撒种,日别的娘们倒是蛮有劲儿的,你还是个人不?”(悍农:情荡狼洼岭rane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