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呼吸加粗,用脚又在地上来回蹭了蹭。
然后兴奋地抬眸和温嬷嬷对视:“这桉丫头,果然没有骗我。”
温嬷嬷激动地眼睛都红了:“老夫人,您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都在保佑你。”
夏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右腿,眼角笑开一朵花:“真没想到,这桉丫头自小不显山不露水,竟真能将我这条死腿给医出名堂。”
温嬷嬷道:“从前还总觉得桉丫头像个闷葫芦,没想到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丫头。老夫人,这也是您的福气啊。从春川到京城,我们便寻名医,以为没有希望了。最后却是让自家的孙女给医好了。这事若是传出去,谁不赞一句您老命好。”
夏老夫人开心地笑笑。
温嬷嬷调笑道:“老夫人,桉丫头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你老可得好好地奖赏一番。”
夏老夫人道:“那是自然。她若真地能让我下地走路,我的那些头面啊,镯子啊,玉器古玩,到时候让她随便挑。我老了,那些个首饰我本来也都戴不了了。”
温嬷嬷惊讶道:“呵,老夫人您的首饰,有不少都是公主传下来,都是些名贵之物,老夫人竟如此慷慨?”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丫头免我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一些身外之物,有何舍不得的。”
温嬷嬷调笑道:“那老奴还真是好奇,桉丫头到时候会选哪件呢。”
这边一主一仆,沉浸在大病初愈的喜悦里,那边,魏氏的心情也不错。
到了年尾,各个铺子的掌柜相继到账房交账。
魏氏看着账面上各个铺子和田产的营收金额,唇角越翘越高。
她在京中一共有四十几家铺子,分布在各个区域。
其中,收入最高的是泰昌街的两个铺子。
比其他铺子高了有三倍不止。
魏氏想了想:“既然泰昌街的生意好做,那我们不妨将那些生意不太好的铺子都换到泰昌街来,这样不是可以赚得更多一些?”
替魏氏打理铺子的刘强刘掌柜道:“夫人,也不能这么看,铺子分布均匀有利于规避风险。今年生意好,不代表年年都这么好。若是都放到一处,万一有什么变故,容易都赔进去。”
魏氏看着账本,唇角略微耷拉一下:“这泗水街上的这三家店铺,年年都是赤字,每年都要倒搭去上百两,就关了挪到泰昌街吧。”
刘掌柜有些迟疑:“这?这几间铺子虽然赔着钱,可是这个地段周围屋瓦陈旧,民户也少,若是以后官府有什么规划,最容易选择这里。所以这里的铺子,真的不宜动。”
“夫人,这几个铺子投入不多,不如就先放着吧。”
魏氏有些不满:“投入再少也是银子,做生意不就是要好好算计吗?我决定了,就把这三家铺子卖了,换到泰昌街来。”
刘掌柜还觉得不可行:“夫人,我还是建议不要动。”
“怎么,我连这点主都做不了吗?”
这个刘掌柜是她出嫁时,从娘家带出来替她打理产业的。
这是做惯了掌柜,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
刘掌柜略显无奈地点点头:“下人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以我以往的经验,这里以后没准会有大发展。”
魏氏拿起主人的架子:“我可没耐心等这些,卖掉。”
刘掌柜微叹了口气:“那就,就听夫人的。”
经过日熬夜熬,魏氏经书抄得也差不多了,如今也不指望着老夫人减轻惩罚。
且老夫人估摸是彻底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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