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信:“……”
他立刻看向站在一旁的宁茗。
宁茗在听到顾盏辞的话瞬间脸色通红。
怪不得宁茗一直脸红,原来她们俩……
顾怀信用力甩掉水烟筒,烟筒里的水洒了一地,有些溅落在顾盏辞裤腿上。
他骂道:“顾盏辞,你个不孝女。”
顾盏辞捏着纸巾,擦了擦裤腿:“我只是学你而已,偷偷爬上小妈的床,偷偷生个私生子,然后安心等亲爹死,结果亲爹刚死,你能证明性功能完好的唯一儿子也没了,是不是很还原?”
顾怀信身体剧烈颤抖,呼吸急促起来,眼珠死死地瞪着顾盏辞。
顾盏辞云淡风轻道:“你给我找了这么多个小妈,你猜我拢共碰了多少个?”
顾怀信眼珠瞪圆,他最忌讳有人绿他,此时血压升高,怒道:“滚!滚出去!”
“不用送。”顾盏辞莫名有种畅快感。
宁茗跟在她身后:“盏辞,你今天……”
很暴躁,和平时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顾盏辞也会生气,但说话还是留有余地的,不会像今天这样胡诌乱扯。
顾盏辞淡淡道:“我没事。”
宁茗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顾盏辞冷哼一声:“他除了硬不起来,还有别的问题吗?一时半会气不死,祸害遗千年,他命长得很。”
她还等着送顾怀信去精神病院呢。
顾盏辞这么直白地说起硬不硬的问题,宁茗脸颊直接发红,说:“也是,我们已经分开了,他不喜欢我脸红,我是来收拾东西的。”
顾盏辞道歉道:“不好意思,刚刚把你牵扯进来,我没那个意思。”
宁茗摇头:“没事,我也不喜欢他,不喜欢他身上味道,不喜欢他靠近我。”
顾盏辞拧着眉:“他动过你?”
宁茗急得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在一起之前签好合同的,不过他经常在外人面前搂着我,身上很难闻。”
顾怀信喜欢抽烟,还常年吃某方面的补药,身上味道比一般老年人还要重。
顾盏辞其实很想问,当初有困难为什么不选择告诉她,明知她很讨厌小妈的存在,宁茗却突然成为她小妈。
她最终还是没有问。
她说:“你不用怕他,他动不了你。”
宁茗低着头:“嗯。”
顾盏辞和宁茗分开,没留半点念想,却在想苏冥到底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
她知道宁茗为什么会喜欢她,她们是大学同学,起初没有任何接触,宁茗性格一直很软,受欺负时只会默默受气,她有一次看下不去,帮助过她,从此宁茗就像是小跟班,一直跟在她身边。
而苏冥……她完全不知道苏冥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苏冥今天咬她耳垂,说要和她舌吻,她根本无法相信苏冥会喜欢自己,顾盏辞再次揉了揉耳垂。
晚上路露把泰迪送回来,见顾盏辞状态不佳,一脸惫相,贱兮兮地关心道:“这是怎么了?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顾盏辞:“……”
她斟酌道:“你觉不觉得苏冥很奇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路露应该比她看得更透彻。
路露说:“觉得啊,我早就说过她醉翁之意不在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顾盏辞说:“你只会这两句文言文吗?”
路露翻了一个白眼:“谁让我毕业早,语文水平不高,就只记得这两句了,怎么,她对你下手了?你倒是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