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嘿!哈哈哈哈……”阴鸷而又狂妄的笑声,他根本不把流云刀客放在眼下,完全的蔑视。
“这好笑么?”流云刀客冷漠如故,这份深沉的修养正是作为一个刀客或剑手所必备的基本条件。
“非常好笑,江湖上太多不自量力的人。”
“本人有同感。”又是一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反击。
“看来我们这一战无法避免?”
“恐怕是的。”
“拔刀吧?”
“本人拔刀的先后要看对手而定,对你开封大少还没先拔刀的必要,你先亮剑,想出手便出手。”目空四海的狂话令人无法忍耐。
开封大少没被激怒,相反地反而冷静下来,由这点看,他不是普通剑手,说是涵养深也可以,说是富心机亦并无不可,总之他忽然冷静下来,原先所表现的浮躁之气现在连半点影子都没有了,神色一片深沉。
他缓缓拨出了长剑,剑身映日爆射出一片寒光。
名剑,明眼人一看就知。
流云刀客也徐徐抽刀,他多少已估出对手的份量,狂傲之气已经收敛,面色也沉得像一泓秋水。
“占头不占先,你先出刀!”
流云刀客把东瀛武士刀虚晃了一下算是出了手。傲气已敛仍在,这种做法对于对手是一种轻视。
开封大少容色微微一变,脸上阴鸷之气倏浓。
“看剑!”冷喝声中,剑已划出,一片森寒的剑光像午夜的迅电罩向流云刀客,式中套式,太快,分不清剑路招术。
青光乍起,“锵”地一声,刀剑乍合倏分。
没有任何过场言语,开封大少再次攻击,从出剑到招式用实的这一瞬,一共有五个变化,就势论事,他在剑术上的造诣已经是一流中的一流、在中原道上的剑手之中,还真难找到堪与匹敌的。
又是一声震耳的金鸣,双方各退了一步。
“你的刀法不错!”
“你的剑术也不俗!”
“你还没有主攻!”
“如此看刀!”
上步微蹲,青光闪出,如电花,如石火,快得不能再快,时间短得不能再短,勉强加以形害,就仿佛脑海里意念兴起的那几分之一瞬。
一声几乎听不到的哼卿,开封大少问后电弹五尺,左上胸裂开了一道半尺长一道口,皮已划开,血水渗出,很快变成了一朵艳红的胸花。他的脸色变了,很难看,似乎不相信自己会挨上这一刀。
流云刀客收回刀。
“到此为止如何?”
“你并不算赢!”
“我是替你珍惜这一身剑法!”
“言之过早!”早字余音未歇,电闪弹进,长剑同时刺出,是直刺,不念任何变化,就像是庸手用剑,直来直往,是无变之变么?以这样的剑道高手而如此出剑,是非常使对手困惑的,直觉上便不知如何应付。
流云刀客出了刀,是攻招,在这种没有任何考虑时间的情况下,以攻应攻是唯一可行之道。
“啊!”地一声惊叫,刀与剑没有碰出,流云刀客弹退,右上臂迅快地被血染红,濡湿,延到下臂,血滴下,刀已拄地。
一载三寸长的剑尖掉在草地上,晶亮,很醒目。
右上臂已被射穿,这是用刀的手、现在已无法举刀。
如果这剑尖是射中要害部位,他已倒下。
开封大少上前两步,拾起剑尖,重新接上剑身,抖了抖,芒影依旧。他笑了笑,目注流云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