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话,让书月一颤,她眸子氤氲着迷雾似的,看着陈柏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而陈柏行将这话说出来之后,仿佛彻底松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
“我本可以不说,我可以骗你,这样我便有许多可能与你走下去,可我也知道,我若不说,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而你,也永远得不到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答案。你想要什么,你自己可曾知道?”
他看着书月的眼,书月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剧烈跳动了两下,下意识地否认:“陈柏行,你误会了,我没有那样想。”
陈柏行收回目光,淡淡问:“没有哪样想呢?”
他根本没有说,而她却已经听懂,她兴许是没有想清楚,也兴趣是不愿意承认。
但就算如此,那个人却始终都明白她,清楚她。
这世上大抵也只有那一个人这般懂她,令陈柏行望尘莫及。
出宫之前,陈柏行笑着看向书月:“我真心希望你所希望的都有希望。”
这一夜书月没怎么睡,她守着怀瑾,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才明白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感觉到的快乐,压根不是陈柏行给的。
是那个人……
她本想一刀两断的那个人。
第二日晨起,小皇子总算是吐了一口黑血出来,人睁开了眼,勉强喝了一碗参汤,张嘴喊了一声:“姑姑。”
书月刹那落泪,笑着安慰他:“怀瑾乖,很快便好了。”
她让人给阿宁也送了药,等母子二人挺过去之后,一切便都会平息。
可怀瑾才勉强好了一点,那群大臣在外头跪了两日两夜,其中一位昏厥过去,引来了更多臣子的不满,乌压压的人跪在大殿之外的轻质砖上,都喊着要小皇子出来祈雨!
这事儿晏杭也听闻了,他皱眉扯掉桌上刚写的一封信,揉碎了砸到火盆中。
“这群老腐朽,看来真的是活腻歪了。”
司马寒低声道:“主子,皇上那边怕是情况不好,南方大旱也不是什么巧合,只怕有心人故意而为之。”
萧豫西打进来之后,那些表面乖顺的老臣,私底下不知道如何,但凡萧豫西露出点马脚,肯定有人坐不住!
但这江山不能再乱。
晏杭眯了眯眼,咳嗽两声:“将那几个老腐朽贪污作乱的证据送到端王府,此外,备好兵马粮草。”
司马寒一顿,还是劝道:“主子,您身子与从前大不一样,此番亲自策马去寻那治疗天花的药草,已经耗费了极大元气!皇上又不信任您,加上那两国结盟,您若是再去,只怕……”
晏杭不去,出事的便是萧豫西,但若是晏杭去了,那出事的便是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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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中原历经了内战,兵力大不如前,而从前晏杭可是花了八年才将北翟打退,如今北翟与另一骁勇无比的草原部落结盟,要想打退,更是难上加难!
可晏杭面色淡然:“司马寒,本将命你驻守京城,你要发誓,在你有生之年,保她平安。”
司马寒受过晏杭数不清楚的恩惠,更是被晏杭救过几次命,此时眼眶发热,但知道晏杭是个说一不二之人,只能跪下领命。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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