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阮竹已经可以一边哆嗦一边写字,虽然还是磕磕盼盼的,但比起之前已经写的很好了。
阿回见了忍不住的开口夸赞,“少爷就是厉害,之前那是不愿意写。”
强行的夸赞让阮竹不知说点什么好,只能默默的承了。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手也不抖了,写起字来如同水中游鱼,就是太耗耐心了。
就在阮竹准备想办法让自己休息的时候,阮爹那边终于有了动静,让他准备准备上门拜谢。
一听到上门拜谢这四个字,阮竹瞬间来了精神。
这几天他一直寻找机会,在不崩的情况下想溜出去,但每次都被不偏不倚的抓住。
不过幸好抓他的人是长姐阮清阙。
临走前,阮老爷不放心的再三嘱咐道:“记住切记莫要多言,不要胡言,更要慎言。”
可别到时候又把人给弄出点伤。
他本想着当天就去道谢,谁知被苏家派来的人劝说不必放在心上,可他又怎么会这么不懂礼数,于是就想着等人伤好了带着阮竹登门拜谢。
这不听人说伤好了,立即叫上了阮竹。
阮竹乖巧点头,保证道:“爹你就放心吧!我绝对小心翼翼不会再闯祸了!”
“但愿。”
阮老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去往苏家自然不能两手空空,一众下人手里拿着礼,颇为浩荡的朝着苏家走。
路上也有人瞧见了,议论纷纷。
不过阮老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可不想欠了谁的。
刚一下去,阮竹就被苏府的门墙给吸引了。
与阮家不同,苏家的多了几分震慑力,尤其是门口的石狮子,瞧着神态有些骇人了。
“煞气太重。”阮老爷轻晃着头,吐出这么一句话。
阮竹似懂非懂,心里觉得可惜,若是苏家没有落魄的话,这两只石狮子恐怕都不能留在这里。
门内的人前去通报,很快苏家就有人开了大门,苏厌卿亲自出门迎接,晚辈的姿态做的很足。
再一次见到苏厌卿,阮竹眼里还是藏不住惊艳。
今日的他依旧是一身长衫,只是上面的花纹墨染似的,芝兰玉树,书卷气息更加浓郁,见到阮竹后眼尾上扬,露出笑意。
“阮老爷,稀客。”
“贤侄啊,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两人你来我往,随后还是阮老爷走了前方,苏厌卿坠在后面,他也没有忘记后面的阮竹,笑意盈盈的道了句好久不见。
见人安好,阮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连着两次见面都让人受了伤,活脱脱的倒霉蛋。
行至客院,众人一同落座。
面对这种阵仗,阮竹很不习惯的捏着手腕,这里比阮家的要空旷,更给人一种紧张感,如同三堂会审一般。
想着之前上面道歉的方知行,再想想自己干的时候,阮竹就觉得手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