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下定决心要带着他,他怎么会不答应。
傅柏策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傅柏策心里喜滋滋的,去私塾路上一会跑一会跳,将云舒然那一句‘收敛锋芒’反复咀嚼。
云御南目光肃然走向瞭望台,走路时腰间佩剑与铠甲发出重金属碰撞的声音。
“小云将军今日怎么到这儿来了?”
吕子轩咬下一口白面饼,目光玩味地调侃起好兄弟。
他是镇远侯府的幼子,跟几个哥哥不一样,像个纨绔子弟,对军功头衔不怎么上心。
靠着家里帮助才堪堪得了个五品的偏将军。
但是云御南知道,他是在藏拙。
云御南官职比他大,故意压他:“本将军来视察部下,怎么,你有意见?”
“没,您要怎么视察就怎么视察,末将绝对配合。”吕子轩双手举高做投降状,语气却欠得很。
云御南照着他胸口捶了一拳。
明明没用力气,吕子轩就跟受到致命伤一般向后倒去,嘴里还嚷嚷着。
“小云将军残害部下,快来人啊。”
“行了,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云御南一把将人薅起来,塞给吕子轩两根制作精良的判官笔。
判官笔用精铁一体打成,笔头尖锐,笔身中间有圆环。
看似儒雅,实则杀伤力极高,特别是在点穴截脉上。
吕子轩眼前一亮,将判官笔收入囊中。
“什么事?”
云御南双手搭在栏杆上俯瞰,目光落在一群年纪小的新兵蛋子上:“随便找个由头让他们比一比,胜者赏点银子,给个好听的称号。”
吕子轩心下疑惑,云御南不是带着刀盾兵吗,什么时候有空练新兵了。
他顺着云御南目光望去,心下了然,原来是在照顾亲戚啊。
“赏的银子你出吗?我可没钱啊,我的钱都留着娶媳妇呢。”
云御南扔给他一袋银子,没好气地说:“得了吧你,有姑娘家喜欢你吗,还留着钱娶媳妇。”
“本公子风流倜傥,有的是姑娘喜欢,我又不像你,人老珠黄。”
吕子轩嗤笑嘲讽,一溜烟下了梯。
剩下云御南在上头吹西北风,思考人生。
他人老珠黄?
他明明血气方刚好不好。
云御南抬眼朝北方望去,目光渐渐拉长,想起了那个越国女子。
吕子轩阔步走到新兵营,声音洪亮:“都听好了,本次突击新兵考核,分成四队,队中抽出人两相博弈,最后胜出者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