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慕儿一早就让人去取了家法,她先去戒尺不够厉害,换成了长满尖刺的枸骨树杆。
枸骨树又叫猫儿刺,尖刺又长又硬,打在皮肤上就跟被无数根针同时扎到一样,异常疼痛。
傅老太太一发话,吴慕儿立刻吩咐下人将傅柏策绑在长条凳上。
傅柏策浑身是伤,年纪又小根本就不是几个壮年小厮的对手,不出两个呼吸就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一般情况下绳子都绑在小腿上将人固定,那小厮却是故意将粗麻绳困在傅柏策膝盖处,用力拉紧。
傅柏策疼得满头大汗。
吴慕儿狞笑着将枸骨树杆拿在手中:“你污蔑的是我睿儿,那就由我来掌刑吧。”
傅老太太眼皮都没抬,抿嘴默许。
“我没有错,你们都冤枉我!”
吴慕儿随手扯过一顶身旁小厮的帽子,用力塞进傅柏策嘴里。
“清静多了。”吴慕儿满意地笑起来,她将枸骨树杆高高举起,瞅准傅柏策的腰用蛮力往下打。
香存闭上眼睛不敢看,这一下下去,大少爷的腰怕是再也直不起来了。
“砰!”
就在枸骨树杆即将触碰到傅柏策的瞬间,一声巨大的破风声响起,犹如寒冬呼啸。
众人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一根粗壮的树干从天空中飞来,如同一只愤怒的巨手,狠狠地砸向了吴慕儿。
树干的速度极快,仿佛连空气都被它撕裂开来。
吴慕儿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根突如其来的树干砸了个正着。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捂着肚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手里的枸骨树杆早已脱手飞出,落在了一旁。
“姨娘!”香存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她看到吴慕儿的肚子上被树干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裳。
吴慕儿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傅老太太被吓得腿都软了,想要赶快走回屋内,一动腿险些给眼前的傅柏策跪了下去。
苏嬷嬷看状况之后,装模作样地挡在傅老太太身前。
“快保护老太太!”
小厮们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往门口聚集,以肉身做盾。
又一块树干飞出,速度之快让人根本看不清,等听到声响地面已经被砸出一个坑。
有小厮被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跑了。
原本小厮们不就傅老太太的心腹,有人带头跑,一个个跟开水烫到脚一般,一下子跑了个没影。
苏嬷嬷见状赶紧去把门关上,吴慕儿撑着一口气将手卡在门缝。
“苏嬷嬷!求让我进去!”
吴慕儿喘着粗气,紧紧抓住门缝,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恳求和对死亡的恐惧。
苏嬷嬷站在门槛上,脸上却没有任何同情或怜悯之情。
她尖声叫道:“你想害死老太太吗!”
说着,她一把推开吴慕儿的手,用力关上了门。
逐渐变小的门缝中,吴慕儿见到了傅老太太惊恐冷漠的神色,似乎还有点嫌弃。
吴慕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的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姨娘!姨娘!你别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