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兰儿尖声惊叫了起来。
吴道明满头大汗的背着吴楚山人,师太怀抱着两个婴儿匆匆的走进了院子里。
“山人受了重伤,快叫寒生出来。”吴道明嘶哑着说道。
寒生不在家呀,被县里公安抓去了,你把山人先背到屋里,让我看看。”朱医生叹息道。
吴楚山人静静的躺在了床上,荷香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丈夫饱经沧桑的面庞,泪水扑簌簌的流下。
“山人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脉促而无力,气虚将脱之象,脉结而缓,代脉间歇,脏气衰微,已是木僵之人矣。”朱医生轻轻道,面现痛苦之色。
“‘木僵之人’是什么?”吴道明不解道。
“‘木僵人’就是西医说的植物人,中原医学也称之为‘活死人’。”门口有人回答道,王婆婆和明月走了进来。
“师娘。”吴道明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让我看看,山人的头部有受伤么?”王婆婆说着俯下身来检查山人的伤势。
吴楚山人的头部并未发现受创,反而在前胸衣襟上发现了一块破洞,解开后遂见膻中穴之下,肚脐眼儿上面七寸处有一大块淤血,并且隐约散发着一股臭咸鱼的味道。
“咦,鸠尾乃任脉之死穴,直接撼肝胆、动心脏,极易破气机血滞而亡,但此刻却影响到脑部而成木僵,婆婆却不知为何?这一定是我那逆徒阳公干的。”王婆婆皱着眉头说道。
“婆婆,你怎么知道是阳公做的?”朱医生疑问道。
“阳公自己练就了一邪门‘痰功’,其痰剧毒无比,恶心之极,一闻这臭味儿就知道了,普天下再无第二个人懂得这等下三滥武功。”王婆婆说道。
“是阳公一直在追杀着山人,被我们路遇而救下来的,他的后背也受了伤。”吴道明解释说道。
朱医生将吴楚山人翻过身来,果然在后背和腰间发现了两块瘀斑。
“嗯,厥阴俞和命门穴,足太阳膀胱经,这是中了金钱镖的痕迹,力道不小,观其旋转方位像是祝由弹指,莫非是荆太极?”王婆婆自言自语道。
“你是说荆院长?”朱医生恍然大悟,随即说道,“前半个多月,荆院长来到我家打听寒生下落,后来可能给我们下了毒,我们家所有人都丧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王婆婆心中骂道,祝由散,荆太极这个逆徒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婆婆,求你救救我爹爹。”兰儿满脸泪痕的央求道。
王婆婆叹了口气道:“木僵之人,婆婆怕是无能为力,这天下恐怕是只有寒生《青囊经》上的医术能够救他了。”
屋内一隅,明月和师太一人怀抱着一个婴儿交谈甚欢,她向师父述说了自己准备跟随婆婆前往鄱阳湖山谷居住,潜心修习祝由十八式的事情。
“明月,人生如梦,转瞬即逝,你一定要静下心来,抛开儿女私情,好好的跟随婆婆学艺,师父以后会去看你的。”师太说道,
“师父,你们怎么也从香港回来了?”明月问道。
师太望了望吴道明,道:“说来话长了。”
吴道明此刻正对朱医生说着话:“朱医生,我和师妹马上就得走,吴楚山人临昏迷之前交代我,要我把沈才华和阳公的女儿带给寒生,尤其嘱咐皱皮女婴交还给老祖,两个孩子我们就放在这里了,请你们代为转交吧。”
“这么急?深更半夜就走?”朱医生诧异的问道。
吴道明心下犹豫,自己似乎有着一种预感,近几天恐怕会出事儿,仿佛危险已经越来越接近了。
“朱医生,我想让师妹留在这里休息,天明我就会赶回来的。”吴道明拉过师太的手,诚恳的对朱医生说道。
师太摇了摇头,明亮的眼睛望着吴道明,缓缓说道:“道兄,小妹绝不会离开你。”
朱医生听着他俩话中有话,于是问道:“吴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
吴道明摇摇头,道:“吴某答应过人家,所以请原谅我实在不便坦言。”
朱医生点点头,说道:“好吧,师太若愿意,在舍下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吴道明突然想起来问道:“朱彪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