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
最后盛菀和盛忱不欢而散。
确切的说是盛菀单方面的甩开了盛忱。
到了教学楼门口她直接把盛忱给推了出去,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盛菀很生气,她在气头上,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倔强性格。
她并不喜欢盛忱那副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模样,她觉得他太过于虚伪。
在她触碰他的时候,他并非没有欲望,盛菀能感觉得出来,盛忱也是有需求的,并非圣人,但他的目光里什么都没有,就像在凝视着一尊大理石雕塑。
这样的盛忱让盛菀觉得很失败,她很想撕裂他的伪装。
他是让她讨厌的那一种人,活得总是像个教科书一样的存在,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习惯用哥哥两个字来约束她的行为。
就像是一张太过于乏善可陈的白纸,任何碳素笔都无法在上面宣泄出色彩。
但盛菀不是这样,她喜欢在白纸上填涂黑色,因为这样,就能够证明,白纸并非是白纸,也会染上深沉而又病态的黑。
她走进教室,贺砚舒刚好在教室里,看着姗姗来迟的盛菀,将她拉到了身侧:是学长送你来的吗?
答案显而易见。
盛菀把教科书往头上一扔,开口道:是他。不过
她还是不明白花钱把她塞进国际班干什么,她成绩也好不到能够出国留学。
盛菀实在看不懂盛泽明这波操作,更看不懂盛忱的操作。
我不喜欢他。这句话被她说得斩钉截铁,少女生得本就明艳动人,像是一朵再芬芳不过的花朵。
盛忱很虚伪。盛菀随手翻开了书本,接着道:我讨厌他的虚伪。
她的的确确讨厌盛忱,但并非因为他的虚伪,而是因为他的圆滑世故,相比较盛菀,盛忱更像是一个被打磨规律的圆。
世人都喜欢被打磨规律的东西,不爱带着刺的东西。
就如同玫瑰,人们钟爱它的美丽与馥郁,但却无人会喜爱它花枝上的刺。
尽管绝大多数人都明白,那只不过是玫瑰用来赖以生存保护自己的工具,仅此而已。
可他们依旧不喜欢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