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城好像亲不够似的,就跟小奶狗蹭狗妈妈,哪儿都要亲一口,蹭一下,扒扒拉拉的。
尤敬斜靠在沙发和扶手之间的角落里,手掌撑着脑袋,表情闲闲的,垂眸看一眼埋首在他怀里的贺城。
“亲够了吧。”再放任他下去,尤敬有理由怀疑这家伙会蹭遍他全身,从头到脚的那种。
贺城抬起头直接整个身体靠过去,脸颊腻在尤敬的胸口,还用手拍他的手臂,意思是你快抱着我。
完全没眼看。
尤敬伸出手松松地圈在他的肩头,两人对视。
贺城说:“我们这么久没见面,这么久没拥抱,没有接吻,今天第一次,什么都是五年后的第一次,你说我亲够了吧,我怎么可能亲够,我感觉一辈子都亲不够。”骚话张口就来,表情深情款款,感觉那里面已经盛满爱意。
若是一个初次恋爱的孩子听到这话,怕是一不留神就交了心。
尤敬当然不会认为他真的一辈子亲不够,在大少爷嘴里,这只能是此时此刻的一个夸张化的形容词,是用来形容他对这件事的热爱,而不是某一种誓言。
不等贺城再说什么,尤敬反客为主,握着贺城的手腕,翻个身,变成他在上。
尤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前戏不用那么长。”不是命令的话,但却透露出命令。
贺城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但他却不反感,甚至很享受。
这一刻,他深切的感受到,尤敬真的不一样了,以前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尤敬一直是很被动的那个,但现在不是,从头到尾尤敬都控制着节奏。
原来被命令的感觉也不赖。
他神情灼热地看着尤敬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尤敬松开手,移动到旁边,贺城从沙发上起来,站在尤敬的面前,手撑着沙发扶手,微微弯腰伸出手对他说:“走吧?”邀请他去里面的卧室。
尤敬刚把手放到贺城的手上,身体忽然被拦腰抱起,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牢牢揽住他的颈脖。
贺城轻而易举的把尤敬抱起来,甚至还恶趣味地掂了掂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该增重了。”说完后面还加一句腻死人的「宝贝」俩字。
尤敬伸手拍拍他的脸颊,不是扇巴掌的那种,而是轻拍,像是拍一只小狗的脸颊,带着轻抚的意味。
“别废话。”
“嘿嘿——”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贺城已经浑身燥热,亢奋不已,走路姿势都气势昂然,仿佛要让尤敬看看接下来,谁才是真正的王。
然而五分钟后,贺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嘴里不可置信地说:“肯定是我太久没有那个了……”
尤敬躺在他旁边,两个人一起看着天花板,闻言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该死的沉默差点让贺城穿上衣服立即逃离现场。
贺城手撑着枕头,坐起来看着尤敬解释说:“真的,你相信我,我肯定是太久没有做过,所以太兴奋,所以才那么快。”说的都快哭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么快,几乎还没有做就结束了。
好丢脸。
这辈子的脸都在这张床上丢完了。
尤敬看向贺城的表情,担心这孩子一会儿真的要臊哭,伸出手拍着他的手背安慰道:“没关系,那么久没做,的确很容易早,泄,我们再试试。”
明明说话的语气是在安慰一个人,可直白的早,泄俩字还是深深的刺激到了贺城平时不算脆弱,但此刻格外脆弱的心房。
“什么早,泄,就是太久没做,有点敏感了!”一脸我们再试试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