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然现在是长发,洗头的时候很不方便,但是他平日都是自己洗澡,又不能喊紫兰进浴房帮忙,只好笨手笨脚的自己弄,折腾了好久,期间产生了无数回想拿剪刀把这碍事的长发给剪短的念头,当然也仅限于想想,他现在能男扮女装不违和全仰仗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长发洗头还不是最惨,最惨的是古代没有吹风机!!!
古代真的是哪哪都不方便,他能在这里没有任何高科技,电子信息,娱乐设施待这么久,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傅锦然无比惆怅,拿着软布坐在浴房惨兮兮的把头发擦到不再滴水才回屋。
萧郅听到动静,抬眼看去,就看到他头上包了块布巾,乌黑的头发尽数包在了布巾里,倒是衬得那张巴掌脸更小了,洗过澡后,眸子水润润的,皮肤白里生粉,在烛光下,不开口的时候妥妥的清丽大美人,夺人目光。
就是美人头上那块布巾是白色的。
白布带头上,萧郅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联想到死了丈夫戴孝的小寡妇。
萧郅蹙眉∶“你把白布裹头上做什么?”
傅锦然理直气壮∶“吸水啊,我刚刚洗头发了。”
虽然擦的不滴水了,可头发还是湿哒哒的,直接披在身后多难受,还会把他衣服给弄湿,所以傅锦然就学着理发店洗完头拿毛巾包头发的造型给自己也整了一个,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拎了五条干燥。软布,等头上这条湿了,他再换一条干的,这样睡觉之前头发应该就会干了吧?
想想就,可真的太惨了。
傅锦然坐上榻,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布巾已经湿了,赶紧解开,放一旁,拿起干的重新包住头发,又把衣裳脱掉,只穿了件雪白的里衣。
一身白,看起来就更像,且比白日平添了一丝说不出的俏美。
萧郅∶“……”
傅锦然哪知道萧郅那面无表情下想的是什么,一抬头就见到他好感值又加了3。
???
他好端端的,还什么都没做呢!
萧郅对上他那惊讶的表情∶“?”
傅锦然不理解,但想到是萧郅,又觉得可以理解,很快他便撤回了惊讶,再看向萧郅的时候已经是笑眯眯的表情。
“王爷,头发好难干呀。”
萧郅之前在军营里,情况艰苦起来十来天不洗头发都是常事,平日里洗过头发也都是随意的拿布巾擦一擦,等它自然晾干,倒是没傅锦然这么讲究。
还是女人家都是这般?
也不嫌麻烦。
傅锦然有时候说话软绵绵的,透着一股粘意,落在耳朵里倒像是撒娇。
萧郅∶“那你想怎样?”
???
傅锦然不想怎么样!他这是陈述句啊,就是表达一下头发好难干,没话找个话。
傅锦然∶“我没想怎样啊。”
萧郅以为他口是心非,想让自己给他擦又因为平日里自己对他冷嘲热讽不敢提,才暗示了这么一句,问他又不好意思说,罢了,看在他平日那般惦念自己,又那么尽心尽力为自己改造轮椅的份上。
“真是麻烦,过来。”
傅锦然眨了眨眼∶“啊?”
什么麻烦?
让他过去干嘛?
傅锦然很懵,但是大佬发话了,他又不能不听,只能走过去,在床前停下。
萧郅见他傻乎乎站床头,以为他开心坏了,板起脸命令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