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惜等人等了半个时辰,却还没有等到秦家来人。
乔氏不耐烦,动了气的时候,知客师傅那边快步过来道:“伯夫人,乔太太,秦家下人来了,说秦家今日有事来不了。”
“什么!”
天气本就热,乔氏气得火冒三丈,冲知客发火:“秦家下人在哪里?让她过来亲自跟我说!有事不能来,不知道早点说?害我家侄媳妇大个肚子等上半个时辰,是人干的事儿吗!”
知客师傅更为难了:“秦家人说对不住伯夫人,实在是有急事,改日登门给贵府道歉。”
乔氏冷笑:“秦家人已经逃跑了?连当面道歉都不敢?”
她说话也不客气:“师傅您还真是心地善良,这种难为情的事都替秦家转达。”
当然是住持收了人家银子,才过来挨训斥的。
要不然知客师傅才不情愿做这件事。
“婶子,算了吧,喝点茶水消消气。”
谢玉惜拉了拉乔氏的袖子,佩兰过去送走知客师傅,她们在这一方小院里抱怨起来。
乔氏拍了拍石桌,没好气道:“明明就是中途反悔!反悔就反悔,我们梁家又不吃人,早说就是。”
她不爽秦家折腾人。
谢玉惜却早有预感,梁虎的婚事不会太顺利。
她倒不是很生气,挺着大肚子道:“等秦家登门道歉吧。”
端看秦家怎么给她一个说法。
乔氏皱眉:“我看他们未必会上门。”
那话分明像是推脱之语。
谢玉惜抿了抿唇,淡淡道:“先礼后兵吧。若为这点小事就起争执,阿虎的亲事就更不好说了。”
她目的是给梁虎说亲。
而不是恐吓整个桐源适龄的姑娘家。
乔氏叹气:“玉惜,委屈你了。”
梁珠也在旁边,气鼓鼓道:“婶子,这样的嫂子,想必大哥也不要。”
说了几句气话,几人就返程了。
媒人是乔氏当的,她少不得弄清楚中间原因,刚把谢玉惜送回伯府,她自己连家门都没进,就去找中间人了。
乔氏仗着伯府做靠山,没对秦家客气,好一顿斥骂。
中间人讪讪道:“还真不怪秦家,是这样的,齐家那位状元郎,你可知道?”
“听说过啊,怎的,他又要娶妻?”
乔氏怎会不知道谢玉惜的妹夫呢,可齐汝望早娶了谢家嫡次女谢湘怜,这又招惹秦家干什么?
“不是他,是他庶出的二弟,也到了娶亲的年纪。齐家三夫人董氏忽然间亲自上门,秦五夫人没办法,就和董氏坐下聊了起来……”
乔氏听着便忍不住插嘴:“聊着聊着,就相中了齐家,所以耍了我们西宁伯府?”
中间人连忙摆手:“不,不不是。”
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秦五夫人本来想临时见完董氏,再带着庶女去寺庙里和谢玉惜见一面,结果被董氏打动,所以干脆推脱了西宁伯府。
推脱的手段还不怎么高明,让人感觉到了冒犯。
乔氏越听越来气,冷笑道:“我看就是,这刚攀上齐家的高枝儿,都不惜得罪梁家了?”
中间人直冒冷汗,道:“哎哟我的嫂子,真不是这样,人秦家压根就没应下董家。秦家还是看中你们西宁伯府,又怕你们恼了,这才让我先说清楚误会,再往下谈。”
乔氏稍微消了点气,十分好奇:“秦家没看中齐家?”
齐家门第不错,秦家这都看不上眼?
乔氏看不懂秦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