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皆是忙不迭的磕头求饶,赶忙请求众衙役把钱从他们包里拿回去。
可以说先前有多么肆意,如今便有多么惊恐。
平日里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流氓痞子,但对上朝廷根本就不值一提。
陈慕使了个眼色,当下大哥便上前搜身,不大会儿,才被瓜分一空的银子便再次回到箱子里边。
倘若这些人不拿这银子,陈慕还真不好开口求戚泽光来帮忙。
戚泽光走到陈慕身旁,指了指众人便说道:“我看这群人早些年也没少祸害人,要不直接送去漠南前线吧。”
戚泽光语气虽平淡不已,但等众人听到要将他们送到漠南去,求饶声瞬间停歇,面色犹如死灰,就好似直接宣判了死刑一般。
益州距漠南非常近,可以说徒步半月都能走到,他们又如何不知,朝廷军队正陈兵漠南抵御北方鞑靼南下劫掠?
特别是如今这个时节,秋收将至,几乎每年秋收之时,鞑靼便会起兵南下。
漠北那边有燕云十六州这个天然屏障,鞑靼骑兵南下很少会以漠北为突破口。
因此每逢秋收时节,漠南这边同鞑靼领土交界的地方,便会成为两军交战的主战场。
即便没去过战场,但眼下大多人又怎会未经历过被那群虎狼南下劫掠的年月?
鞑靼南下,必然先取益州。
草原铁骑如何勇猛彪悍他们是见到过的,这么多年来龙夏王朝无一胜绩,虽说国内经济搞的繁荣不已,但军事这方面却是一塌糊涂。
富饶若没实力守护,那只能是一块任由宰割的肥肉。
这么多年来,又有哪一年国家不是惨败之后,赔送大量人口跟物资钱财,才把这些鞑靼人给哄回草原?
如今正值两军对峙之时,倘若真被弄上战场,怕下一秒就得被鞑靼人的弯刀,给取了脖子。
听到这话,陈慕倒觉得不错,与其留在村里做个祸害,还不如送到战场上去保家卫国。
不过当下看了眼刘掌柜,便说道:“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戚公子,这个人留给我处置如何?”
见所指,戚泽光犹豫片刻,拍了拍自己肩膀,意味深长道:“虽是件触犯刑法的事儿,不过万事有我,先生尽管做便是。”
说罢戚泽光便带着衙役跟那十几人朝外边走去。
陈慕看了眼大哥便说道:“大哥,带柳思一并出去吧。”
陈江河冷冷瞪了一样地上的刘掌柜,隐隐猜到陈慕到底要做什么,当下便带着柳思朝外边而去。
陈慕撇了眼跪地上的刘掌柜,随后笑道:“刘掌柜,没想到咱会杀个回马枪吧?”
即便如今十分想把这小子千刀万剐,但就眼下这情况,仍不得放下一切在陈慕面前痛哭乞求。
在他眼里,陈慕是个读书人,但凡读书人性子都傲,只要自己将身子放到极低,或许会饶了自己。
“我就一老糊涂!小慕啊按辈分…我还是你舅呢,这……这样,我给你,柳思妹子,还有你哥,一人磕一千个响头,饶我一命!”
说着刘掌柜还真就“咚咚咚”的在地上磕了起来。
每一下几乎都使尽了力气,不到十下,血便从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陈慕缓缓蹲下身子,随后一手便钳制住他的脖子。
此时两眼对视到一块,透过凄冷月色,刘掌柜再次见到陈慕那双阴寒眸子,仅一个眼神顿觉遍体生寒。
就好似被野狼老虎近距离在注视一般,浑身不听使唤,竟不得半分动弹。
“你说你先前直接把我们一家弄死不就完了,夺财不夺命,事儿都做不绝,怪不得混了一辈子都没混出头。”
陈慕就好似给人传经送道一般,轻声说完之后,下一刻拿袖子将刘掌柜嘴死死捂住,紧接着便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