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半截便被褪的一干二净,油灯辉映,徒留两指青葱玉杵。
似是害羞,双腿止不住的磨蹭躲闪。
见隔街便是人家,柳思羞涩想要逃回床上,但陈慕却轻笑一把又拉了回来:“我喜欢窗户。”
夜半风雨忽骤,柳思人事初尝,依偎在陈慕怀中,静静望着窗外落雨,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原来这么舒服。
第二日清晨,陈慕二人再一次被大哥叫醒。
他在外边买了些包子回来,如今在城里唯有这一点极不方便,没有厨灶做不了饭,只得去街上买。
等吃完,大哥便跟自己谈起回老家重修房子的事儿。
见俩人皆是巴不得早点儿回去,陈慕也懒得多说什么。
于是便从包里给大哥拿了十两银子,让他去城里买些家具,顺带请村里人帮帮忙。
大哥倒是觉得十两银子太多了,忙推辞,但最终还是在自己的规劝下,收了下来。
吃过早饭,二人便踏上了归程,将两人送到城口,陈慕转身又回到铺子里边。
如今还是早点营业开张最要紧,倘若短时间不趁着名气将招牌打响,等时间久了,效果可就没那么好了。
就这样,陈慕静坐在窗前,又一次捻笔回忆起宁采臣与聂小倩的故事。
——巴郡城府
“锵!锵!”
于一假山庭院中,阵阵激烈的兵器碰撞声由远迭近。
却见一青年一手持剑,眸光一凛下一刻提手便朝对面黑衣青年斩去。
“锵!”
又是一阵清脆的兵器碰撞声,彼时黑衣男子或力有不逮,长刀应声落地。
青年收剑入鞘,看着面前这男子一连吃屎的表情,朗笑道:“霍去邪,老子今儿总算赢你小子一回了,服是不服?”
此人在之前几十次比试中,可是被霍去邪笑称为独孤求胜,就今日总算是报仇雪恨了。
看似不过一场比试,不过倘若被明眼人瞧见这两位,只怕早就给吓的匍匐在地上了。
一人身穿四爪金龙蟒袍,而另一人则着一件豹绣黑锦。
金为贵极之色,兽在将候衣上纹,凭此便不难想象二人的身份了。
一人是原朔方军将军霍去邪,而那位身穿蟒袍的,正是当今王朝太子刘定。
霍去邪捡起刀,虽不过一正四品武将,但面对这当今皇帝的嫡长子,并未有一丝拘谨。
“得,让你得意一次,咱这伤还没好利索,不玩了。”
说罢,霍去邪便收刀趴到院内石凳子上,随着两名侍女将其上衣褪下,精壮后背上顿显一道极为骇目的刀口。
不过在药物的作用下,如今早已结痂。
即便是太子看到这伤口,当下也是不由眉头一皱,同霍去邪认识十数年,此人一马一枪,万夫莫开说玄乎了,但绝有一骑当百的实力。
倘若能将他伤成这般,可想两月前朔方万层峡那一战该是惨烈到何种地步?
龙夏在漠南驻扎了至少十万人,谁能想竟被鞑靼两万骑兵给打的溃不成军,若不是眼下这小子死命守住,只怕万层峡这个抵御草原最重要的关口就失守了。
侍女正准备拿湿巾擦拭霍去邪背上汗水,不等下手,却被刘定给一手夺了过来,凝望霍去邪脊背一眼,蹲下身便轻轻擦了起来。
“太子殿下怎想着来巴郡看我这个贬将的?”
不难从言语中听出,霍去邪话里暗藏自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