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是一个一直在学习规则,却从来不遵守规则的人。
或者说,她的学习规则是为了利用规则。
很快姜勇三个就知道了陈姝的第二手是什么。
围剿的人有二十,各个直奔着庇护所,想要去翻抢旗帜。
但有陈姝在前,又都靠近不到。
于是逼得急了,有人竟铤而走险,罔顾覃老师警告,眼见不敌就拔刀侧刺过来。
姜勇见状,被狠吓了一跳。
这毕竟不是战场,刀子是用来生存和闯关的,不是用来和同学打斗的,谁能保证,刀子出鞘,不会伤及性命?
“队长小心!”
他试图去扑击对方,拦截那一刀,却没能追上。
陈姝迅速拨挡其攻来的小臂,收腹闪身,大步上左前,由上向下抓住了他的右臂,一把锁住咽喉,向下猛搬,掷地夺刀。
“砰!”地一声痛响。
随即用力踢向那人腹腔,神经剧痛下,他哀嚎着,再起不来,信号枪就落入了陈姝手中。
越是恶劣环境,陈姝越打得顺手,仿佛是脱了笼的野兽,动作狠厉,拳拳都至神经敏感的区域,力争五招一个背摔,直接出局。
围剿的人见陈姝这么凶猛,也有受震慑停手,犹疑着开始后退。但更多还是不甘心,都已经熬到了这一步,还有十天就能结束比赛,而旗帜近在眼前,靠得不就是谁更拼得出吗?
便仍一鼓作气地前冲,想要将陈姝制服。
况且,陈姝是猛了,其他人的战力却十分悬殊,于是有灵巧狡猾的,仍成了缠斗中的漏网之鱼,抓住机会就去掀扯庇护所,将庇护所拆碎了一地。
姜勇就是这个时候知道了陈姝的第二手。
旗帜根本不在庇护所。
这回不仅围剿的人傻眼,姜勇三个也傻眼。
他发誓,如果自己不幸被抓,别说吊起来审了,哪怕是扒皮抽筋,他也说不出旗帜去向的半个字。
他哪儿知道!
那么高,那么大一面旗帜,早上还杵在庇护所里,晚上就无影无踪了。
他还想问呢,旗呢?旗呢!
发现每个庇护所里都没有旗帜的那一刻,围剿的队伍燃起被戏耍的愤怒,紧接着就见可视距离里接连响起了信号枪,那正是他们的驻扎点。
但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
贫民区生存法则:能打死别只是打残。
换到和谐社会,能给骨头打断,就别放着对方竖着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陈姝狠狠地将又一个踹飞出去,转身间一拳暴击后方人鼻骨,上步提膝,就又解决了两个。
被击倒的围剿者纷纷失去站立能力,不是骨裂、骨折,就是脑内震荡,当场休克。
陈姝挨个拽过去,好像是在回应对面的信号枪。而见她放得欢快,对面就也放得欢快,倒还真成了交相辉映。
寻找对面的驻扎点要比围剿费工夫。
方世杰一路上眼睛都快瞪瞎了,完全是靠着蛛丝马迹去抽丝剥茧,分析自己的看法,仿佛是一条寻猎犬,摸索到了地方。
如陈姝所料,他们不会带着旗帜去围剿,怕成了送人头,所以旗帜就树立在驻扎点。
两拨人互为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既要和对方合作,又要防着对方夺旗,还要想着风声一起就去夺对方的旗。
原本就不够牢靠的二十人,当银铄带人加入战局后,当即乱中翻脸,都想能着,既然只要有旗帜在,不和别人组队也可以判赢,那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搏一搏?先抢了再说。
而混乱中拧成一心的银铄一队,人虽少,力量却齐,带着最少的人成为了战斗中的优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