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静止,窗外的还昏黛一片,略有点明亮的迹象。
本安静的卧室响起窸窣声音,叶伏秋从床上坐起来,不知怎的,僵硬地撩开被子一看,脸扑地红了一片。
怎,怎么会这样……
她刷地重新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一瞬间不是惊吓还是羞耻,目光摇摇曳曳,情动难耐。
是,是临近生理期的正常反应吗?
肯定是,她才肯定是。
可是以前都没出现过这种……
叶伏秋捂住脸,恨不得尖叫两声宣泄羞愤。
少女抱着换洗衣物蹑手蹑脚进了浴室,趿拉拖鞋的脚步声嘶嘶轻轻。
半夜本该干燥静谧的浴室,亮起了净白的光。
女孩尚未意识的“成熟”与羞耻,顺着温热的清香浴水冲入地下。
…………
之后祁醒有没有回别墅住,叶伏秋就不太清楚了,尽管保姆婆婆说他短暂停留后又出了差,但她始终觉得祁醒还是在躲她。
学校作业和校外兼职同步在进行着,她也没再分心想他的事儿。
只是生理期的这一周,这人总是来来回回惊扰她的梦,在昏睡中,留下虚无的触感或是味道……
三五天之后。
霄粤湾某座私人健身俱乐部。
陈彭祖背着健身包悠哉哉从走廊进入拳击室,玻璃门刚应声拉开,拳头撞击肉-身的闷响迎面袭来,他还没看见画面,先被这声音吓得咂嘴。
陈彭祖作为典型的纨绔,锻炼耍样子的占比很高,和另外两位真为了锻炼的不太一样。
他走近围栏纵横的拳击台,在坐着休息的黄仁身边站住。
陈彭祖瞥了眼台上拳拳带风的祁醒,光是出拳不涉及腿部攻击,就把陪练打得节节败退。
每一下产生的闷响,都似巨石砸落,重得人耳朵嗡嗡。
他砸出的每一拳都落在对方的瞬间弱点,这种精准印证着他此刻的高度集中。
祁醒很少打得这么真。
要不是知道他搏击风格本就利落凶猛,不然还真以为他跟陪练有什么深仇大恨。
“阿仁,他这又是做咩?”
“平时没见他练拳这么起劲啊……谁惹他了?”
黄仁肩膀挂着条毛巾,刚结束了私教训练,还没平稳呼吸,听兄弟的疑问,只是摇头。
这人不经常时不时发疯么。
陈彭祖看黄仁,问:“你练什么了?”
黄仁开了瓶水,喝之前说:“腿。”
“大下午的练腿??”陈彭祖说完,哦了一长声,很暧昧地撞
()
了他一下:“你晚上找女朋友去喔?”
“都懂,练腿嘛。”
黄仁喝着水,伸手指对陈彭祖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陈彭祖笑得站不住。
“嘭!!”最后一拳落下——陪练教练彻底遭不住,举手示意。
祁醒出了汗,发梢和眼眸都湿得更黑,眼底未平的火气明显还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