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之后,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原本是赵荏文自己经历死亡过程,我不知何时也被拉倒那边,经历将要死亡之人的临死的前的那份恐惧和不安,以及还要来世为人的执着和不甘心。
我悬浮在空中,眼前是一个过马路的妇人,出来采买,手里推着婴儿车。她的胸前猛然出现我的佛牌,我知道是赵荏文附身了。就再车子撞上她的前一秒,她的脸颊变幻莫测,惊惧和害怕、震惊和醒悟。
下一次不过十分钟,中间我醒了过来,大壮和方莫言正紧张的看着我。我一把抓过方莫言的手,“怎么回事,我也被弄进去了。方莫言你快救救我,这太痛苦了。面临死亡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我好要面对无所次,这种事…太痛苦了。”
“我和大壮使了很多种方法,还是没能避免。难道是佛牌的原因,你在佛牌里加了你自己的什么东西吗?”方莫言问道。“头发。为了更好的控制那些小鬼,不捣乱,我加了自己的头发。”我顿然惊醒。
佛牌给了赵荏文,他在每次跟着临死者一起经历死亡时,因为佛牌是供奉之物,自然也会跟着他一起进入,而在佛牌里我加入了自己的头发。那么我自然也会跟着一起轮回,我怎么把自己也给扯了进去。
“等等,有什么办法没?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会死人的。不死也要神经衰弱,要是我能失去那段时日的记忆就好了。”我发牢骚,早知道会这样,就不给赵荏文那佛牌了,为了能早日解脱,真不该行此险招。
方莫言见我这般,从包里拿出一个扎好的纸人,上面写上了我的生辰八字,还有我的名字,她递给我,“咬破手
指,滴一滴在上面。待会儿它替你去,这法术有些耗神,待会儿可要把我给伺候好了。”
“真的能行?”我一听来了精神,不过想到方莫言的伤,我心中泛起愧疚感。大壮见着略有迟疑,开口道,“于水兄弟来吧。莫言妹子都把东西准备好了,你就别婆婆妈妈了。是男人就上啊。”
我不再惧怕如此小的伤口,咬开手指。过程很顺利,纸人进入了火盆里,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我不在跟着赵荏文轮回。不过方莫言在法术完成时,猛然倒地,见到她面色苍白,头上冒着冷汗,自己真是没用。
一天之后赵荏文瞧开了我的门,见着他一脸憔悴不堪,整个人廋了一圈,见到我眼泪哗啦啦啦的就留了下来,“先生救我。”
“你怎么不打电话?”我问道。
“先生…我终于知道,知道自己晕厥后去做了什么,都是我的错。请先生救我。先生既然有这样的神通,为何不一次性帮我斩断这些脏东西。”他哭的泣不成声,跌跌撞撞的进入道屋内。
方莫言和大壮都在,都低低的斜视着他,“赵先生又来了?这几日你来的还真是频繁呢。怎么是想我们了吗?”
“有求于人。”赵荏文神色赧然、尴尬,牵强的笑了笑,低声道,“不知两位能不能救救我。”
“救你?”方莫言笑出了声。我吁了一声,“赵先生坐下吧,之前你说不想再因为晕厥而导致正常的生活对吗?现在你是不是不会再犯病?”赵荏文沮丧的坐下,略略点头,“先生说的是,可情况更加严重了。我已经受不了,确实不在不省人事,但…”
“怎么?赵先生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吗?”
“这…”他哽咽着。
“没关系
,这二位都是我的朋友,你有话不妨直说,不碍事。他们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的问题,他们兴许还能帮你解决呢。”在我的引导之下,赵荏文说出了自己的苦恼。这一次,他是能在正常的情况下,与别人一起经历死亡。刚开始他必然是诧异的,之后是惊奇,再然后便是恐惧和害怕。
被这些负面情绪给冲刷,他倍感压力,生活是能继续了,而这种往复循环的历程,让他苦不堪言。他希望我能真正的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收了他的钱,我当然会解决问题。只是如何解决,得看我怎么做。
“赵先生的意思是,要免除这些轮回,还是在轮回中体验的感觉?”我问道。
“全部,全部都要消失,让这一切都消失。”
“好啊。”
送走了赵先生,我和方莫言、大壮三人讨论,是什么让他必须要经历这些轮回,若不去知道这些,问题能从本质上解决,但我会于心不安。有怨的沉冤昭雪,有仇的报仇,有恩的报恩。大壮跟我的意见一致。
傍晚,我们一去拜访了赵荏文先生的住处,他住在商业住宿楼里。这个楼盘可以说在这地段是非常昂贵了。据南天调查,这房子是他还在上班时购买的,跟老婆住在一起,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他对于我们的到来非常惊讶,“三位请进。”我说明了来意,他的神色不自然,不过很快便回复正常,他为我们倒了咖啡。方莫言一口未动,我笑着起身走到他妻子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