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鸢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也站了起来,指着余半便开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你才上山几天”
“是,我才上山没几天,忽然来找你还说这么多,影响你判断,是我不对了”
说罢,他又看了看摆在轻鸢面前的点心,笑了笑“你可以尝尝,说不定那点心是黑芝麻馅儿的…”
说完,转身就准备走,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这个大小姐真是有点太蠢了。
不过余半的脚步放的很慢,就像是给轻鸢留下了足够的思考时间,又好像是知道她一定会将自己喊住。
“等一下”果不其然,余半刚走出没几步,轻鸢就将人给喊回来了。
“你把话说清楚…”轻鸢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大小姐,话还不够清楚吗?”说着他侧过身,扭头看向轻鸢继续笑道“还是大小姐根本就不想听清楚?”
被戳中想法,轻鸢有些恼羞成怒,她愤怒的看向余半,良久又不知道说什么,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不是轻鸢不愿意相信,只是陈二当家的和她爹爹的关系太好了,她听她爹讲过的,说陈叔曾经帮他挡过一剑,那一剑若是没有陈叔在,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
轻鸢不相信这样的陈叔会做出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轻鸢的嘴唇轻轻颤了颤,她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良久,她才开口道“自从爹爹走后,我…一直以为陈叔是不愿接受…从来没想过是这个原因…”
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余半皱了皱眉,转过身来,站在原地没有动,平静的看着那个身着红衣的女子,他轻轻开口“大当家的,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轻鸢拿袖子粗糙的往脸上蹭了一下,旋即抬起头,脸上早已换作是镇定与坚强的表情,他看着余半,问道“我该怎么做?还请小郎君指点…”
说着,轻鸢弯腰向余半拱手作揖。
余半心里顿时生出了那种“原来教弟子是这种感觉啊!真不错”
想归想,面上还是不露声色,他看向轻鸢笑道“怎么,不怀疑我了,你想清楚了,一边是你爹的生死之交,一边是刚上涪陵山的…我?”
轻鸢面上有些苦笑“郎君就莫要打趣我了,我说信你便是信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回去想想吧!你也想想…”
余半转身招招手,开了门,停顿了一下,又回头一字一顿道“小心你身边的人”
“哐”然后门就关上了。
轻鸢脸上笑了笑。
此时的余半不知道,他爹正在闷声干大事。
几日后
轻鸢是等不下去了,一大早便跑到余半的门前。
对着木门敲了一下又一下。
“谁呀!干嘛…”他走下床半睁着眼去摸木门。
“…”看门后良久没有人说话。
余半睁了眼,轻鸢站在门前看着他。
“啊!”余半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瞬间清醒过来。
“你干嘛!吓人一跳!”
“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轻鸢有气无力的问。
余半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轻鸢,无奈到达顶峰,他指了指外面的天,瞧着轻鸢。
“大小姐,你看看,太阳还没出来呢?月亮还没进去呢?你穿着大红的衣服,顶着一副黑眼圈,是要吓死谁啊!”
“……”
“可是我现在天天活在恐惧中…连饭都不敢吃你知道吗?”轻鸢有些委屈道。
余半一看形势不对,吓了一跳,连忙道“不是,大小姐,你别哭啊!”
说着他看了看四周“这搞得跟我怎么你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