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被扔着床上不闹腾了,翻了个身埋着脸开始打呼,柏沉松冲了个澡,刚出浴室门就被人推了一把,南子弓腰捂嘴,趴在还带着水汽的马桶上吐了半个小时。
柏沉松光着身子,搭在脖颈上的毛巾取下来抹了一把脸,倚在厕所门上笑,“出息。”
南子抽空举手回了句,“不行了。。。。”
桌上还剩半瓶矿泉水,柏沉松拿了给他递过去,南子仰头灌完,坐在马桶边上缓了半天,差点儿一闭眼睡过去。
柏沉松躺床上听着旁边南子嘟囔说梦话,脑子里被晚上那个电话搅得乱,翻了个两个身一直没睡,几点睡得也不知道。
第二天起来眼睛酸涩,一晚上没合眼似的,脑袋昏昏沉沉走路发晕。
下楼吃了个早饭,中途去了趟小瀑布,热风夹杂着潮湿闷热,柏沉松浑身湿透,手腕的表戴着都觉得难受,取了直接塞兜里。
一场咋咋呼呼的聚会在宿醉中结束,一个个耷拉脑袋眯着眼,全部喝多了没睡醒的样子,就柏沉松一个看着还算精神,楼上楼下跑了一遍,怕有人落下东西。
南子那副样子估计等会儿直接回宿舍睡觉了,柏沉松回去还有个家教要带,晚上九点才结束。
大巴停在校门口,一伙人招着手就散了,南子挥了两下说有事儿打电话,但柏沉松觉得就算打了电话这人也起不来。
从学校门口走到小区十分钟,柏沉松热得慌,在路上买了瓶冰青柠汁,结果甜的齁嗓子,握在手里贴着额头当冰袋使了。
今天学生家教的学费也该结账了。柏沉松算了算手头上的钱,还剩几千了,没多少。柏云轩那小子刚上大学,进学校没几天,总不能让那小子直接去兼职打工,他也舍不得。
每个月的钱分成两半,一半给云轩一半自己留着,他手里分六千,其实还算够用,就是柏沉松累了点儿。
他这边刚上车,学生家长问柏沉松还有多久到,柏沉松回了句还有十分钟。
赶着点儿进门的时候,那家长手里提着包穿了身长裙,估计着急出门,匆匆交待了两句直接走了。
“沉松哥。”那学生站在卧室门口喊了一声儿。
柏沉松笑了下,“你妈有急事儿?”
“好像吧,她也没给我说。”学生手里转着笔,挪着步子坐回椅子上。
柏沉松也没问,进了卧室坐边上讲题。
那学生做题的时候柏沉松无聊,手指点着旁边的弹簧小人玩儿,那小人儿吐着个舌头做鬼脸,看着怪逗的。
嘟——
手机震了下,柏沉松按开屏幕看了眼。
句号:回来了吗?
柏沉松低头回了句:在补课。
回完消息学生题刚好写完,他放下手机探身继续讲题,后面半个多小时没看手机。
直到快结束的时候,他起身去洗手间,看了一眼消息。
句号:我在门口等你。
柏沉松惊了下,厕所也没上,走到卧室窗户边上,掀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
外面黑,里面亮,什么都看不见。
“沉松哥,你在看什么啊?”学生抬头问。
柏沉松转身笑了下,进厕所,“没什么。”
洗完手还没出厕所的时候,柏沉松给梁峰回了一句:马上。
那人倒是没催,回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