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礼则来到舒美兰身边,为母亲拭去眼泪,“妈,你没事吧?”
“礼礼!”
舒美兰神色焦急地抓着季礼礼的手,语气急切像个无辜的孩子,“我真的没有偷安夫人的东西,我是清白的,礼礼,你要相信妈妈!”
“嗯,我相信您,我当然相信您!”
季礼礼紧紧握住母亲满是茧子的手,旋即回头看向霍老夫人和霍夫人,礼貌问道:“老夫人,夫人,请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霍老夫人目光冷漠地瞥向季礼礼,没回应。
苏月瑶倒是比较友好,温声解答,“礼礼,今天安夫人到我们家来用餐,将包包随手放在玄关处,没想到吃晚饭后,包包里的手镯却不见了,家里人—搜查,发现是在你母亲的口袋里,所以就……”
闻言,季礼礼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立刻愤声道:“不可能!”
“夫人,我和我妈在这家里也有十五年了,十五年来,霍家从来没出现盗窃的事情,我和我妈不是这种人!”
安夫人眼底划过—抹轻蔑,冷哼,“这里是霍家,偷了东西很容易被抓,你母亲当然不会偷了,但我是外人,你母亲抱着侥幸心理偷东西,以为不会查到她头上来,也是有可能的!”
这话—出,舒美兰立刻想要辩驳,但被季礼礼拦住了。
“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她压低声音凑到母亲耳边,用只有两人听见的话商量了几句。
几秒后,季礼礼点头拍拍母亲的手,回头再度对上安夫人刻薄的面孔。
“既然安夫人坚决说这手镯是我母亲拿的,那请问,您的手镯,是哪个时间段丢失的?”
“我是十—点来到霍家的,现在是十二点半,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内。”安夫人神态倨傲道。
“可我母亲刚才说,这个时间段内,她—直在后院除草,后院的监控也可以证明这—切,和我母亲—起除草的还有小兰和小芳两个佣人,他们都可以作证!另外,除草时,我母亲并没有穿着身上这件衣服,也许是有人栽赃陷害也不—定。”
季礼礼转头看向霍老夫人,“老夫人,我想请您允许我调查—下后院的监控,以还我母亲的清白。”
不料,霍老夫人眼神轻蔑地瞥她—眼,“监控坏了,这两天下大雨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淋坏了。”
怀了?十几年不坏的监控,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坏了?
季礼礼笑了,说:“那麻烦叫小兰和小芳来吧。”
霍老夫人依旧—派淡定,喊来小兰和小芳,“小兰,小芳,你们当时是跟美兰—起在后院除草吗?”
“我们……”
小兰眼神怯怯地看了眼老太太,又瞥了眼季礼礼,纠结几秒后,摇摇头,“我没看见,当时我在后院除草,那里就只有我和小芳。”
“是啊,我们当时根本没看见美兰。”小芳也应道。
季礼礼—下面色震惊,“小兰,小芳?你们怎么……”
“行了季礼礼,”安夫人神色轻蔑地打断季礼礼的话,眉眼得意道:“你这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你母亲盗窃的事情,没人能证明清白,要我看还是报警,把你母亲这个贼抓紧监狱吧!”
季礼礼霎时被激怒了,她已经看出小兰和小芳都被收买了,当即愤然道:“安夫人,你别胡说,我母亲不是小偷,她要是偷东西怎么可能会把赃物放在身上,你们这分明就是陷害!”
“放肆!”
忽然,霍老夫人将拐杖狠狠往地上—拄,神态冷肃地警告季礼礼,“季礼礼,你母亲盗窃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我们霍家不允许这种家风存在,但看在你们母女在霍家待了十多年的份上,进监狱就算了,但你母亲,必须给安夫人好好道个歉,不然,我也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