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仪听了,有些疑惑地“啊”了一声,也将筷子放下,脸上的神情显得很自然:“因为我们家有事的时候韩王爷一般都来,今天晚上是你考试结束,照常理,韩王爷应该要来的。”
看来韩懿真的成了他们家的常客了。
钟礼抿紧了嘴唇。
钟仪看了看钟礼突然沉下来的神情,有些不放心地问:“怎么了?”
钟礼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笑声传来。
钟仪和钟礼同时回头,竟然发现韩王爷和他的侍从就站在离这里不远的凤尾竹旁。
他们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向韩懿行礼。
韩懿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他勾唇一笑,负手而立,问道:“怎么不见你们父亲和母亲。”
阿礼回答道:“爹今日身体不适,方才娘扶他进屋休息了。”
“哦?”韩懿脸上的表情微微波动,语气不落痕迹地有几分不寻常的味道:“兴许是着凉了。”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钟礼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你爹爹一向体弱。”
你倒是知晓的清楚。
钟礼在心底冷笑,抬眼看着韩懿道:“韩王爷有何贵干?”
韩王爷挑眉:“自然是要见他。”
说完便信步向钟函的屋子方向走去。
钟礼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道:“韩王爷留步,爹晚饭都没用,可能已经歇息了。”
韩懿驻足,回头审视着他。
正说着,门打开了,只见燕惠顺手将门合上,从容地走了出来,她见了韩懿,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神色:“韩王爷您来了?可是函他今天疲惫,先睡了……”
韩懿背对着钟礼和钟仪两个小辈,直接用着犀利的眼神俯视着燕惠。
燕惠神色微动,手指绞了一下绢帕,但是依旧未吐出半个字。
韩懿冷哼一声,他不再看燕惠,回头道:“李斐,把东西放到桌上。”
那个一直站着的冷面侍从便从怀里掏出圆筒状的金色礼品盒放到了桌上。
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了这个金色木筒上。
韩懿转身,向门外走去,语气冰冷:“这个记得交给钟函,本王便走了。”
他们低头:“恭送王爷。”
待那抹高挑的玄黑身影离开,院子里的压抑气氛才慢慢散去。
钟小仪觉得,今天晚上的气氛很古怪,非常,极其的古怪。
但是……他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燕惠让钟礼和钟仪回房,钟仪还想说什么,却被钟礼拉着走了:“我去练剑,你过来看着,学个几招。”
钟仪撇嘴回道:“你剑的速度那么快,我哪里看的清啊……”
钟礼嗤笑:“还不是你笨。”
钟小仪炸毛:“娘亲!阿礼又说我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