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仪道:“我想买那种红色缎带系着的小铃铛,有卖的吗?”
掌柜一脸你真识货的表情:“哎呀呀!这位小客官真是厉害!来来来——”掌柜抬手一指,只见这间不大的店铺里的天花板上挂上了不少红红亮亮的金色小铃铛,远远打量,倒是和花田的那只很像。
掌柜殷勤道:“这是前几天新近的,保准过几天安都就流行啦!客官不如多买几个?”
钟仪笑着看向掌柜道:“上面有刻字的吗?”
掌柜手脚麻利的下了一大把铃铛让钟仪挑选:“上面刻得字体不一样,有的是 ‘百家姓’,有的是关于美德的,对了,你看看,这儿还有花花草草的图案。”
钟仪认真的翻看着,发现了一个铃铛上刻着“礼”字——买一个送给阿礼?再找一找,果然找了一个“仪”字。
在“百家姓”里面找到了“钟”字。
钟仪满意地拿着闪亮的铃铛道:“好了,付账吧。”
告别笑眯眯的祥祥楼分店掌柜,钟仪带着好心情回到了家中。
看了一下钟,才过去了半个时辰,看来还是可以休憩一会儿了。
回到小阁楼,给正在晒太阳的花田系上刻着“钟”的铃铛,花田是一只内心粗糙眼神不犀利的小傻猫——它见模样差不多,便心满意足地蹭了蹭钟仪,然后惬意地继续晒太阳了。
蹬蹬蹬地跑到楼上,发现阿礼还没有回来。
唉——钟仪推开钟礼的卧室房门,正午的阳光照在阿礼深蓝色的床单上,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钟仪坐在钟礼的软摇椅上发了一会儿呆,本来打算一回来就给阿礼的……瞅了瞅挂在墙上的钟,过去了一刻钟了。
钟仪打了个哈欠。
等到他一觉醒来,房间里还是空荡荡的,鼻尖全是清新的气味,钟仪享受般的呼吸一下,便从软摇椅上起来。
至于铃铛,还是等晚上阿礼回来时给他好了。
这么想着,摸摸还在阳光下打着呼噜的花田,它眯起眼睛看看钟小仪,又惬意地睡下了。
爹爹娘亲在院落里挂着花灯,喜气洋洋的。
钟函看见钟仪,道:“去上学罢。”
钟仪点点头,问:“爹爹,这是做什么?过节?”
钟函瞪大了他清润的眼眸,连忙转头看了看在打量一只蝴蝶花灯的燕惠,把钟小仪拉到一旁:“是你娘亲的生辰啊!”
钟仪才反应过来,脸红地反驳道:“我知道我知道,十月十五!”
或许是钟小仪声音大了,正在打量蝴蝶花灯的燕惠回眸一笑,走过来摸着钟小仪的脸颊,柔声道:“是在说娘亲的生辰?”
钟小仪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燕惠笑脸盈盈地看着钟函,钟函微笑道:“我前几日便和酒楼打过招呼,明晚的酒酿是我们家的。”
燕惠笑了,娇嗔道:“就你还记着我喜欢酒酿。”
钟函面色温柔:“也就那家酒楼做的正宗,就是买的人太多了。”
钟小仪看了看爹爹娘亲,觉得自己插不上缝。
钟小仪道:“爹爹娘亲,我上学去了。”
燕惠笑道:“路上小心。”
钟函将钟仪送上车,钟仪在马车上向钟函挥手。
秋天的下午,风中飘动着衰落与新生的混合气息,有的树木依旧青绿,而有的已经开始凋零。
钟仪和马大叔告别,带着笑容向熟悉的知琴楼走去。
路过草坪,发现在草坪上的玩耍的雪白兔子不怕生人,朝着钟仪蹦蹦跳跳地过来。
钟仪驻足,弯腰道:“小兔子,过来过来——”
软软的毛球温热而可爱,王散因的冰冷气息显得极其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