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尧咨一来,可是乱了套子。周山长对这文人雅集又更是期待了起来,这或许是令他难望的一回,可也是最令他揪心的一回。
………………
日上三竿,艳阳顺着这纸窗照射进了屋子。8N金色的光芒闪着耀眼的光芒,珠帘在阳光里的影子微微遥遥,一片得静谧。
陈尧咨被这艳阳照射的睡醒了过来,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才支起身子。昨夜他回来的太晚,加之又是路途的疲倦,也没来得及温书便躺下睡了。这也是他自出成都府以来,第一回在塌几上睡觉,感觉舒适之极。
吩咐店小二打了盆水,他仔细的梳洗,扫去了些这一路的尘埃,更多了分心灵的契境。只有这份契境,才能使得他有灵活的头脑,从前的文思,都是来自于这些心灵的源泉。
赵璇走了进来,看到他拿起书卷,心里一丝笑颜,“看来他也没忘了这些。”
“嘉谟”赵璇走近来,呼道。
“是公主?”陈尧咨忙的站了起来,此时只有他二人,他也不敢造次,毕竟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也不是什么超级怪物,还是得吃饭挣钱。XX网站w…w…w…x…Xx。c…o…m。
赵璇瞪了他一眼,娇声道:“你还叫,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哦,“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你也不带上个把些大内高手什么的,这样岂不是更好?”
赵璇白了他一眼,“也不知,你这脑子里怎会如此多的奇思乱想?”
陈尧咨呵呵一笑,“你可是有何要事?”
()好看的txt电子书
“没要事便不能找你么?”赵璇杏目圆瞪,看着他道。
“嘿嘿,也不是。”陈尧咨笑道,“那是在下的荣幸啊,如今这世道,找些你这般的珍奇的人物,怕是难了。赵璇宛然一笑,流露着那娇艳的妩媚,“我是来问,你昨夜为何如此之晚才回来?”
“我回来早晚关你什么事,”陈尧咨暗道,摇了摇头,笑道:“卫大人相劝,我也没办法,就多留了片刻。”
“哦,原来如此。”赵璇螓首微点,梨涡浅浅一笑,“昨日疲倦,想是才起来不久吧。”
脸上一红,敢情这年头,睡懒觉都要被人逮住,她在身旁,简直比秋蓉还要罗嗦陈尧咨心里想着,笑道:“人之常情嘛,今日便温习书卷,多练些字画,想来应该还是能应付这雅集吧。”
“嗯,我也是如此作想的,”赵璇心里暖暖,笑道,“我便与你在此,琢磨些棋道,也不至于忘怀了。”
她要留下,那便留下吧,多她一人也不多,还能解解闷,看这山水虽美,却是他独子一人赏析,不免有些触景伤怀,多了赵璇也好。
陈尧咨拿起湖笔,写起了书法,这些时日他虽是奔波,却从未落下。在赵璇与他的客房里,更是练字到深夜,以排解些烦闷。
正在他挥毫的起劲之时,那店小二匆匆的跑了进来,脸上嘻嘻的笑着,弯腰施了施礼,笑道:“公子可是姓陈尧咨陈公子?”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在下正是,小二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店小二忙的摇手,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有位小姐命小的给公子一封书信。”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恭敬的低了过来。
陈尧咨心里疑惑,他在这里无亲无友,谁会给他书信。赵璇也是好奇,看了看他,道:“嘉谟,你在这长沙,莫不是有什么亲朋?”
陈尧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那是何人?”赵璇心里也是好奇,凑了过来。
陈尧咨一开信封,但见上写着“谨陈公子讳尧咨亲启”几个楷字,字迹娟秀,亲笔小楷,盈盈见这写字之人之笔墨不凡,想是出自哪位女子之手,他更是好奇了。
扯开封印一看,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像极了那熙云的俏丽颦笑,这是一个浣纱湖边的薛涛笺书,做的甚是精美,上绣纺青莲荷叶,下缀写一段小字:
呈启陈尧咨公子:与君一别,甚为想念,邀君相聚,还在绣楼,公子爱怜,妾身恭候。……”一下略去一万字。
陈尧咨一看,这落款便是“潭州熙云”四字。
这一张纸,稀稀拉拉的些了一大片,无外乎就是一句话的意思,今儿我请客,你到“麝香楼”来,咱们喝上一杯。
“哼、哼”这不知什么时候,赵璇的瑶鼻里也能慢悠悠的说起了两个字,似大非大,似清非清,也不管他是否能听见。
“这个、这个……”陈尧咨闻着这香笺淡淡的熏香,心里却思索着怎么这去赴会,这最要紧得是他不识路,总不能拿着请柬在偌大的长沙城到处的打听吧。
“嘉谟,你方才不是说要温书练字的吗?”赵璇似是不曾见过这请柬一般,眼睛不动的盯着棋盘,纤手的棋子凝在了手中,没有落下。
“可这……”陈尧咨无奈的憋了憋嘴,“这请柬……”
赵璇也不闻不问,自顾的下起了棋子。
陈尧咨一时尴尬无比,咬了咬牙,心想,不如把她也拽去,这样也省的不少的麻烦,女人与女人,自然比他好沟通的多,不管这熙云姑娘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子璇,”陈尧咨顿了顿,“要不,咱们都去瞧瞧也好。这离着中秋还有几日光阴,整日的在屋子里呆着,也不是个办法;你说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