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初又体会到欲言又止的艰难感。
多次打量沈砚知,发觉他和大学时候没太大变化,身形偏瘦的大美人。
基础设施来说,时言初真的很难说服自己承认他是1。
沈砚知听了会歌便觉得无趣,轻抬帽檐,漫不经心扫视起吧内的客人。
多数面孔都很稚嫩,也是三两好友一起来。
是附近大学城来凑热闹的学生。
他刚点单的时候注意到酒水价格,和之前去过的清吧差不多,算学生能消费得起。
这么好的地段和亲民价,不会缺生意。
时言初仍难相信,问:“你们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上还是下?”
“干嘛,你想入圈啊?”沈砚知玩笑道,“别乱搞,继续喜欢你的女孩去。”
时言初揪着橘子皮丢他:“说认真的。”
沈砚知接住丢进垃圾桶里:“看身高体力各个方面。”
时言初懂了:“虽然我是直男,但我觉得你对自己定位不够清晰。”
这会儿收到好几波媚眼的沈砚知眉心微拢,被戳中心肺:“直男少发言。”
时言初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帅哥掀起t恤下摆卖弄八块腹肌,很油腻舔舔唇,无声叫了句宝贝。
时言初:“……”
“佛祖保佑,我无意冒犯。”
沈砚知也被油到了,骂声滚,转身窝进卡座里。
“生意这么好还用得着我们来捧场?”
“有人撑场子更好啊。”
“你朋友呢?”
“放我鸽子了。”时言初说,“所以今晚他买单,我们负责消费。”
沈砚知嗤笑:“我缺他买单那两个钱?”
时言初也跟着笑:“你沈少爷肯定不缺钱啊,怎么着,这里不合心意?”
沈砚知摇头,还凑合,就是——
他脸沉下来,像暴风雨那个天阴沉沉的,要毁天灭地。
要出事,时言初看见和一身高定男人有说有笑的许雅康,心叫完蛋。
不会今晚捧场不成砸人摊子吧?
“砚知砚知,冷静啊,你不是和他分手了吗?”
“是啊,我说要分手,某人还不愿意呢。”
时言初一听顿时怜爱了,义愤填膺地站起来:“这是他许雅康做得不对,我帮你去找他要个说法。”
“不用。”沈砚知冷笑,“他过来了。”
时言初回头,和楚楚可怜的许雅康撞个正脸,轻抽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