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大侄子,你说你是干啥呢?说话就说话,好好喘人气儿,别可哪儿喷粪。今天这顿饭,你大爷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这老鸡巴登,认了一个儿子。”
“你也知道,我这老头子,一辈子没孩儿没爪的,走到哪儿,都让人看不起。让一帮三驴逼们嚼舌根子,说你大爷我,没有男人的底气,家伙什儿也不硬。大侄子你说,你大爷我那家伙什儿,比不了别人,还不比大侄子你脑袋瓜子硬吗?”
老张头边说边“慈爱”地,抚摸着刘文光的脑袋。
哈哈,哈哈哈
屋里的人,除了柳春梅、孙建伍和宋金海,没有笑以外。其他人看老张头这一通耍宝,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刘文光失了面子,刚想发火。
老张头接着又说:“哎,大侄子,你大爷我就是一个比喻。比喻你懂不?你那脑袋怎么能和我这底下,那软乎乎的东西比。不过,咱爷俩儿这两个头,还真有一个共同点!”
刘文光斜眼一横。
“老棺材瓤子,我和你有个鸡巴共同点!”
“有,有,还真有,你那脑袋和我这下面,共同点就是都他妈一肚子坏水儿!”
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又是传来一阵爆笑。
耳听着老张头和刘文光,荤黄又刺耳的对话,柳春梅再也坐不住了。
她红着脸,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小李媳妇儿身边。
俯下身,柳春梅在小李媳妇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小李媳妇儿扎好了红围巾,陪着柳春梅,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见柳春梅和小李媳妇儿都走了,老张头也是收起了脸上笑容。
放下手里的酒杯,拿过刘文光提搂过来的半瓶五粮液酒。
老张头给刘文光又满满地,倒上了一杯酒。
然后老头扭过头,喊过小东子。
小东子走到他身前,老张头慈爱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对刘文光又说道:
“酒这玩意儿,是个好东西。可是,让不是东西的喝了,这酒就变得不是个好东西。文光啊,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们这些化肥厂的子弟长大的。”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个烧锅炉的煤黑子。但是,我们这帮老东西真要是硬气起来,也够你们这帮小崽子喝一壶的。
来,大侄子,这就是我老头新认的干儿子,以后你多关照关照。”
说罢,老张头让小东子给刘文光鞠躬行礼,叫了一声哥哥。
刘文光听着老张头说出的话,就是心里不舒坦。
满化肥厂的人都知道,这老张头不光嘴损不说,脑筋也是转的极快。想和他在嘴上争个长短,无疑是要饭花子讨黄连,自讨苦吃。
于是,刘文光接过老张头递过来的酒,就着小东子这个鞠躬,就坡下驴。
哈哈一笑,他扶起了小东子,对着老张头就说:
“恭喜张大爷,老来得子。”
老张头倒是嬉皮笑脸的,彰显出一贯的老奸巨猾。
“嘿嘿,借你吉言,同喜,同喜。”
说完,老张头陪着刘文光,也是一杯白酒下肚。
“哈哈,文光啊,原来你在这儿啊,可让我一顿好找。呦,张师傅、宋科长、小王、小李,还有…还有…你看我这记性。哦,对了,孙建伍,小孙啊,你们都在啊!”
随着门外的笑声和说话声传来,化肥厂新任命的副厂长韩国勇,面带微笑一脸的春风得意,款款走进了包房内。
酒桌上的几位,一看是韩国勇来了,也自动起身。
大家都是极不自然的陪着笑容,和韩国勇打起了招呼。
“韩主席好。”
“你怎么来了,韩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