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娘们儿,怎么什么话,你都能搭茬儿?你先撒手,撒手。我哪来的新旧?你怎么听风就是雨?金海?老宋?我他妈日你大爷,你赶快和她说明白……哎呦我操!”
这食堂的胖刘姐和老张头好上,在化肥厂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因为是个长眼睛的人,都看的透亮儿的。
可宋金海也不知道,今天这胖刘姐,怎么会在这锅炉房里面。
看着老张头吃亏,孙建伍和宋金海急忙拉开了两人。
孙建伍安抚着一旁哭天抹泪,跺着脚、直喊着要找树上吊的胖刘姐。
老张头揉着红的发紫的耳朵,怒气冲冲地抱怨着自己的老相好。
见胖刘姐不再哭了,宋金海赶忙上前道歉:
“嫂子,嫂子,你听错了。我张哥怎么能是那种人?刚才我们俩一直谈工作来的。他对你什么样,嫂子,你心里没数啊?别的不说,就我张哥这痴情劲儿,谁能比过他?他都稀罕你多少年了?就你家我姐夫,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的时候,我张哥就天天上你家趴门缝去!现在我姐夫没了,这给我张哥乐的,说啥都要娶了你回家!还说要再跟你生一个……”
“宋金海,我生你大爷!我他妈抽死你!”
老张头一听宋金海越说越下道,气的也不管耳朵疼不疼了。
脱下脚下的劳保棉鞋,举起来就要抽他宋金海。
“好你个张老帽儿,敢情我守寡是你妨的啊!还再跟我生一个!我呸!你生个虱子吧!走,东子,跟刘姐回食堂。我让食堂颠勺的你马大爷,给你做锅包肉吃去。保准让你吃好了,和他叫爸!”
说完,任别人怎么劝,老张头如何道歉,胖刘姐就是谁的话也不听。
扭着肥圆的屁股,拽着还懵逼的小东子,骂骂滋滋地就离开了锅炉房。
看胖刘姐这么气呼呼地走了,老张头刚想张口骂人,宋金海就做一个双手合十动作。
对着老张头,作起了揖来。
老张头摇了摇头,苦笑道:
“算了,还是伍子的事儿重要!金海,你还是听我的,把你们科的意见报给韩国勇。不过还有一点,你不光要处分伍子,还要必须带上麻子、小六,还有小王和小李他们几个!”
宋金海听着老张头说话,先是点点头,随即那头又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老哥,你让我报张强、金小六我理解。可这科室的老王、小李子就没必要了吧?毕竟他们俩都和伍子一样,是找回编织袋的功臣啊!”
“让你报,你就报,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那个啥,伍子,我出去一趟,这晚上的锅炉你帮我看一会儿!”
老张头咧着嘴,又嘟囔了一句宋金海后,提上鞋溜溜达达也离开了锅炉房。
眼看着老张头神神秘秘地出了门,宋金海和孙建伍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了。
晚上六点,吉通县城。
化肥厂职工家属院内,麻子他家。
此时麻子他爹张老哥,正打开半导体收音机。
扭动了开关,调好了频道后,这老头把白瓷缸里刚烫好的烧酒,倒出了满满的一盅。
就着老伴儿新炒的花生米,他刚把酒盅端到嘴边。
就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张老哥站起身子喊了一句:
“谁啊?”
一句虽然苍老却透着清亮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过来。
“老张大哥,是我…”
………
三天以后。
宋金海拿着一份处理意见,忐忑不安地站在了,韩国勇办公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