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们有多么爱你
永远别忘记……”
宝贝,妈妈会努力让你幸福的……
“怎么出来吹风?小心着凉。”一件温暖的黑色狐狸披风覆上我的肩,胤?温柔地看着我,眼中没有往日的淡漠,满是爱恋。
“今天这么早回来?”我拂去他肩上沾着的雪花,“我带孩子出来看雪呢。”
“手都冷了。”他握着我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呵着。
“你看这梅花开得多好。去年,我还曾经和人一起饮酒赏梅呢。”我怀念地看着满树艳红的梅花。
“和八弟、九弟、十弟?”他酸酸地说。
“是啊。”我笑,想起十阿哥评价郑板桥的那首《咏雪》,“那时我还念了首诗给他们听,十阿哥还笑我来着。”
“你会写诗?”他问。
“不会,是别人写的。”我念了一遍给他听,“十阿哥说这种数数的诗小孩子都会写。”
“他就写不出来。”他轻哼。
“所以那时他被九阿哥嘲笑了,还是我帮他解的围。”那时和他们在一起真开心。
“难怪老十对你这么好。”他淡淡地笑,我亦跟着笑,他拉着我走回房中坐下。
“今天他有没有闹你?”他把手放在我的腹部,蹲下身,侧头把耳朵贴在上面,又是一阵骚动。
“他在跟你打招呼呢。”我看着他的头顶,自从孩子会动以后,他最喜欢趴在我的腹部感受胎动,刚开始时还被吓了一跳。从没见过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他很活泼,说不定是位小阿哥。”
“我倒希望是个女儿,女儿是母亲贴心的小棉袄。”生在皇家的男孩子太辛苦,也太痛苦,我真心希望我生的是女儿,起码,还有可能过得幸福。不,不是可能,我一定会让她幸福。
他抬起头看我:“什么都好,是你生的就行。”
他是在安慰我吗?我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想要儿子,那会为他们增加筹码,但他能说出这种话我也满足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孩子,阿玛会保护你和你额娘的。”他对着我的腹部轻轻的说,但语气却无比的郑重。
他知道我在害怕!自从香山回来,我害怕这里所有的一切,好象身边有无数双看不见的黑手想要谋害我和我的孩子,我不敢随便吃,不敢随便走动,晚上一丁点的动静都会让我害怕,我紧张得简直有些神经质了。原来,他都知道!我眼眶渐渐的湿润,怕他看见,忙眨眨眼睛。
他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握着我垂在身边的手。
我毫无理由地完全相信了他的保证,我不再胡乱猜疑,每天安心地养胎。我们也恢复往日的亲密,他加倍地呵护着我,从未有过的幸福让我安心,快乐……
要过年了,他继续忙碌着,今年的年宴我没参加,他也早早地回来了,但,当除夕夜他抱歉地对我说他要到福晋房中过夜时,沉浸在幸福中的我突然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应答,唯有沉默。
“秋月,这是祖制,你要明白。”他安抚着我。
祖制?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丢下我去陪别的女人,这是祖制?过久地沉醉在幸福中的我,竟然忘了,原来他是别人的丈夫,明正言顺的丈夫。心中酸酸的、涩涩的,我看着这个熟悉的男人,他或许真的对我有所抱歉,但更多的是忍耐,什么时候,这种表情会出现在他的脸上?我竟然要他忍耐?他其实不需要向我解释的,这是祖制,他根本不用向他任何的一个女人解释。
“你去吧。”说完这三个字,我心里空虚得仿佛人也空了。
“你好好休息,我让下人来陪你。”他说。
“唔。”我答。
他走了,兰香进来了,躺进温暖的床窝,身子暖暖的,但心还是冷冷的,很想睡,意识却无比的清醒,他该走到福晋的房间了,他们躺下了,他们……
今晚,他的怀里将会躺着别的女人,他是否会像曾经温柔地对我一样对她?他是否也会吻她,会……
如黑夜的海水般冰冷的思绪淹没了我……
“主子……”
是谁在喊?兰香吗?她只会喊“主子”,不会喊“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