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够缠绵。”庄政航抱怨道。
&esp;&esp;简妍呸了一声,然后读着书,不时或鄙夷或赞叹地升降音调,听到庄政航的喘息,就问:“可有一次了?”
&esp;&esp;庄政航催促道:“你别说话。”说着,忽地从浴桶里出来,拿了帕子擦了,就站到简妍面前。
&esp;&esp;简妍撇过头去。
&esp;&esp;庄政航笑道:“隔着木桶,指不定你还以为我弄虚作假呢。”说着,就向简妍脸上亲去,身子也贴在她身上。
&esp;&esp;简妍扭头道:“你走开吧,我如今太丑了,都是软趴趴的肉。”
&esp;&esp;庄政航嬉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这软绵绵的压过去,就跟在云朵上一样,我可不就像是神仙?过几日你瘦了,就没这软绵绵的肉了。一胖一瘦,我就权当睡了两个女人。”
&esp;&esp;简妍笑着啐了他一口,因才读了那书,不觉心里也来了兴致,搂着庄政航脖子道:“这可是你自己个说的,既然说了大话,回头你又没一会子就偃旗息鼓,我就算拿到你嫌弃我的明证了。”
&esp;&esp;庄政航道:“我虽累了一些,但今日也能给你来个一鼓作气,再而三,三次才收了战鼓。”说着,又去接简妍唇舌,不叫她再说话,手上忙着脱简妍衣裳。
&esp;&esp;待两人停下后,简妍去擦洗,又拿了帕子细细帮庄政航擦了身上。
&esp;&esp;庄政航穿好衣裳,就懒懒地靠在简妍身上,虽累得快死了,但强撑着含笑道:“满意了?要是我昨晚上胡闹了,哪里能来个三次。”
&esp;&esp;简妍推了推他,抱怨道:“我嗓子疼,你走开一些。”
&esp;&esp;庄政航跟没骨头一样就黏在她身上,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当真是个宝贝,怎就想出那么个法子?依我说,以后你来了葵水,就拿了那书读给我听。”
&esp;&esp;简妍嗔道:“我还想回头将那书都烧了呢,若是叫九斤瞧见了……”
&esp;&esp;庄政航道:“既然是你的一亩三分地,你就自己个藏着就是。”
&esp;&esp;简妍先答应了,随后又掐着自己的腰道:“你瞧瞧我哪里还有什么腰,如今满园子就数我最粗笨了。”
&esp;&esp;庄政航挂在简妍身上晃了晃的,笑道:“我说怎么莫名其妙就泼醋,原来是某人妄自菲薄了。真真是天上下红雨了,你一向不是很……”说着,腰上被掐了一把,心知简妍是当真心烦这事,就道:“别急,回头我给你针灸两下子,才刚从方丈师父那边讹来一本古书,是给女人按穴位的,我原还愁这书无用,如今可不就能拿来伺候你了。回头就叫你瞧瞧你圣手夫君的高明。”说着,就在简妍身上摸了一下。
&esp;&esp;简妍笑道:“你又胡说,方丈哪里会留着那样的书。”
&esp;&esp;庄政航拉着她笑道:“你说,你可还要不要改嫁?再没有我这样尽心尽力的相公了。”简妍啐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改嫁了?是你自己瞎嘀咕的,你放心,除非你哪日失心疯嫌弃我了,不然我才不走呢。”说着,就催庄政航去歇着,然后自己先藏了书,又去盯着九斤看。
&esp;&esp;简妍因怕康静公家将那丫头送来,于是就先叫金枝去探望康家老夫人。
&esp;&esp;金枝领着婆子过去,见着康夫人,先关切地问候了康家老夫人,随即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说简妍与庄政航很要好,两个都不想要人。
&esp;&esp;因康静公醉后就叫个丫头去服侍庄政航,康夫人原本想既然那丫头近身服侍过庄政航,就按着规矩将那丫头送去庄家,如今听金枝这般说,心想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简家这亲家面上,顺着简妍的意思就是,于是隐晦地跟金枝说那丫头是要嫁人的。
&esp;&esp;金枝猜度着简妍的意思,就自己个替简妍答应了要给那丫头添嫁妆。从康家回来后与简妍一说,简妍赞金枝做得好,暗道康静公也是个不着调的,喜欢后生也该送了文房四宝,哪有就要送丫头的。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才嫌后,回头发现自己的一篇文被抽上榜了,所以这真是让人爱恨交加啊
&esp;&esp;109、风水轮转
&esp;&esp;庄政航又寻到一位病人,因那病人的身份尊贵,于是更加尽心尽力,每日查询医典,请教方丈师父、何夫人,肚子里有了些典故,当众太医卖弄的时候也能对上一两句,如此也就不露怯,一来二去,康老爷倒是将庄政航夸奖了几回。
&esp;&esp;庄政航原先急惶惶的心也静了下来,闲着无事,晚间在简妍身上按穴位,“指点”她如此恢复窈窕身材,白日里就闹着叫简妍去做饼他来烧锅,美其名曰先尝尝抄家之后男耕女织的日子。
&esp;&esp;庄老夫人听说这事,又好气又好笑,虽有有心人跟她说庄政航两口子好的太过了、有些失了体统,但因终归碍不着自己什么,且这般园子里也平静,于是只打趣了两人几句,笑说自己要吃什么,回头叫简妍、庄政航亲手做了给她,就将这事放过。
&esp;&esp;一日,庄政航从庄三老爷那边回来,就悄悄地跟简妍道:“侯府那边运了上百箱东西去了忠勇王府。”
&esp;&esp;简妍惊愕道:“上头还没查完,侯爷就着急了?三叔是如何知道的?侯爷就是再狗急跳墙,也不至于大张旗鼓地将东西运过去。”
&esp;&esp;庄政航道:“如今这么个时候,三叔怎会不盯着侯府看?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再说三婶先前也常去侯府请安,你当三婶就没两个相熟的人?”
&esp;&esp;简妍幸灾乐祸道:“这可好,我琢磨着,侯府的上百箱宝贝算是羊入虎口了,甭管日后抄家没有,经了忠勇郡王的手,那东西至少都得少了一半。”
&esp;&esp;庄政航笑道:“那可不。”因又说:“我跟三叔说我们也悄悄地送了东西出去,三叔说咱们家不兴那事。原本清清白白的,何必做出心虚模样叫人小看。如今也有人见风使舵,弹劾二叔、三叔,但三叔说没事,三叔还悄悄跟我说二叔是小人,前头几次没有随着侯府闹着去请旨封后,这回子二叔更不乐意被侯府那边牵连。”
&esp;&esp;简妍道:“三叔说没事?二叔是小人?难怪这两日没听二叔吹箫,想必是他们商议出什么对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