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那姑娘——嗯——那家伙治病,怎么说也要借用三天无极丹。三天哪,你受得了?”南秧娘说着,又去看千娆。
“受不受得了也不过三天。”叶寒川说。
南秧娘挑挑眉,没有再说什么。
千娆忽然有些心悸。
南秧娘当即回到妙草堂,拟好药方,备好器具,嘱九灵沐浴,又嘱阿陶量药材、烧开水。
当她再来找叶寒川时,叶寒川果然依前言取出无极丹交给了她。南秧娘拿了无极丹,看看千娆,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娆妹妹照旧留在这里罢,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叶寒川说,“阿娆跟你回妙草堂。”
南秧娘瞪他一眼,又说:“那我教娆妹妹给你送饭。”
“不必给我送吃的,我不吃东西。”叶寒川说,“这三天,谁也不必过来。”
南秧娘又瞪他一眼,骂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就出门而去。千娆有些无措,但叶寒川对她说:“去吧。”
她浑浑噩噩地来到妙草堂,各人各忙各的,无忧在里屋哇哇大哭,千娆赶紧将他抱起,哄他安静。
她哄着无忧,可满心全是叶寒川的身影。叶寒川为她的付出、叶寒川对她的不公,仿佛在她眼前遍遍闪现。
无忧终于安静下来,渐渐睡熟了。千娆将他放回床上,出门重新回到叶寒川的住所。
她打开房门,就看到叶寒川盘坐着的身影。他双眉紧蹙。
“你回来做什么?”叶寒川背过脸问,声音低沉。
“我有几句话想说。”千娆答。
“非要现在说不可?”
“是。”千娆说着抬脚迈进了门坎。
“别进来,阿娆。”叶寒川立刻制止。
千娆略一犹豫,还是走了进去:“我说完就走。”
叶寒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背脊明显起伏起来。虽然他背着脸,但千娆可以想见他此时的神情,必然是无奈而隐忍着的,一如当初他销魂散毒发,她逼迫他说出实情时那般。
那时的他为她身受重创,她却狠心将他逼问折磨,饶是如此,他仍自认理亏,现在,她总算明白了缘由。
“想竹呢?”千娆走到他身前,问,“你带她离开吞云岛了吧?她现在人呢?难道,你让她孤身一人前往金鳞城了?”
“我将她托给顺路的商队,反比……跟我在一起强。”叶寒川答。他始终低着头,汗水顺着发梢一滴一滴滴到了地板上。
“是啊,”千娆说,“毕竟是燕家的女儿,只要许诺报酬,那商队必然殷勤备至。等到了燕安庄园,想竹真是亲人团聚,夙愿得偿了。”
“你想……说什么,阿娆?”
“可她若是知道,”千娆说,“你欺瞒了她,她的娘亲根本不是宋简仪,不知道她会怎样?”
叶寒川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千娆,满脸惊惶,汗水又顺着下颌流进了他颈间。
“你既然留着楚婶与柳儿的活口,”千娆说,“那我迟早会知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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