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南秧娘又叫了一声,“这人怎么回事,就不能有一次一身完好地来见我吗?”
阿陶连忙把叶寒川背上的无忧解下,说:“那谁叫你是大夫嘛。”
南秧娘忧心忡忡地看了看手里的无极丹,说:“两个都倒了,倒是叫我给谁用?而且无极丹已经濒临枯竭,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功用。”
她先查看了千娆伤势,不由神色凝重,说:“命悬一线,非得靠无极丹一搏不可了。”
她又查看了叶寒川,稍松口气,说:“命是丢不了,只是——真不知这人是怎么折腾自己的,一身功力怕是要就此散了。”
两人合力将叶寒川扶上床,又得张罗拟药方煎草药。
日头西下,南秧娘焦头烂额地在屋里翻找着珍藏了多年的药材,床上的叶寒川醒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叶寒川问。
“哈,哈!”南秧娘阴阳怪气地干笑了两声,说,“你管那叫睡?”
“多久?”
“两个多时辰吧。”
“阿娆呢?无极丹给她服下了吗?”
“服是服了,”南秧娘头也不回地说,“只是那东西早先被你糟蹋得厉害,九灵那——姑娘再一用,基本就差不多了,现在还有没有用可就不好说了。”
之前无极丹一直都在叶寒川身上,他自然也早有察觉,问:“九灵姑娘当真把无极丹还回来了?”
“那可不,这姑娘倒挺实诚,养好身子她就走了,还给了我一大笔诊费。”
“阿娆醒了吗?”
“没。”
叶寒川起身,往门外走。南秧娘道:“你要是又想替她护持疗伤——悠着点吧。”
叶寒川站住了脚。
“是不是一聚气,小腹就像刀绞一般地疼?”南秧娘转向他,说,“这是真气溃散之象。竭泽而渔如何可取?你就快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了。”
叶寒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废人也有废人的好。”说着走了出去。
他来到千娆床头,再一次为千娆疗伤续命。其实他很清楚,丹田的剧痛一日较一日严重,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完全丧失凝聚内力的能力,到时无极丹若不能起效,千娆就……
“真是奇观哪……”千娆这时醒了过来,咧了咧嘴说,“撞见你在哭呢……”
“阿娆,”叶寒川握住她的手,顺势抹掉了眼角的泪珠,说,“你醒了。”
“这是,南姐姐的地方?”
“是啊,我们到了。”
“无忧呢?”
“阿陶在照顾他,不用担心。”
“我服了无极丹了?”
“嗯,”叶寒川点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