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娘不想看到个哑巴吧。她归咎于此。
千娆梳妆完毕,正要出门,叶云泽忽然抱着昏迷不醒的柳儿快步走进门来。千娆吃了一惊。
很快,储大夫赶来了,接着,更多的人涌进了蔻园,人人神色惊惶,却又讳莫如深。
千娆意识到,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发生了。
叶云泽看看千娆,犹豫再三,说道:“娘遇害了。”
千娆呆住了。
柳儿只是受了惊吓,并无损伤。储大夫替她施针推拿,她总算幽幽苏醒,不明所以地望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
“柳儿,”叶云泽柔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柳儿皱眉想了一阵,才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紧紧攫住叶云泽的手,浑身发抖:“云公子,好多血,好多血!”
“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问,“难道……难道真是川公子杀害了夫人?”
千娆闻言,愈是震惊。柳儿却又缓缓摇着头,喃喃念着:“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她眼神空洞,表情呆滞,唯接连不断地从眼眶里滚下的泪显示她心智尚存。
“你这姑娘,”有沉不住气的,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倒是说点有用的啊!”
柳儿充耳不闻,只是遍遍呢喃:“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众人急得跳脚,围着柳儿问了半天,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川公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时薛伯说,“再说他早在六年前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如果回谷,最迟也要在上个月十五进谷,此时必然还在谷里,你们有谁看见过他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着头否认。
千娆想起昨夜雪地里叶寒川冰冷的身影,摸了摸袖口中那枚温暖的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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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一种前所未有的凉意从背脊升上来。
叶云泽看她脸色难看,柳儿又惊吓过度,向众人说:“想是柳儿受了惊吓,一时什么也说不清楚,不如大家先回去,等柳儿镇定一些,再慢慢问她。”
众人无计可施,只得权且如此,渐渐从蔻园散去,屋里又只剩下千娆、叶云泽和柳儿三人。
“现在能说了吗,柳儿?”叶云泽问。
柳儿望望千娆,垂着泪,依旧一言不发。叶云泽便也不再追问。
接下去的日子,庄人到处在谷里搜寻叶寒川的踪迹,但始终未搜得一丝蛛丝马迹。千娆也偷偷跑进落英山,来到叶寒川以往的住所,但也未寻见任何叶寒川出没过的痕迹。
难道他是当天进出山谷?千娆百思不解,那天正是月头,是谷道上离魂信草毒性最强的时候,他如何能安然出入?
叶云泽并没有向千娆细说那日的情境,但她还是从庄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当时的惨状。
那天清晨,叶云泽本想去向宋简心请安,却发现宋简心的屋门奇怪地敞开着。他不安地走进屋子。
接下来看到的一幕令他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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