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需要的事情直接说就行,本宫啊,最不喜欢有人玩那些花花肠子,绕来绕去的说不到重点上,想来悦妃妹妹定然也是一样的。”一句话就把悦妃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宫里的妃嫔都是习惯了这些,哪一个听不出来。
只见悦妃的面色微微发红,却是硬生生的忍着没有吭气,旁边的潭月笑了笑:“贵妃娘娘的镯子到是奇特。”
“皇上前儿打发人送来的,原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难得潭姑娘好奇,这个镯子就给姑娘作为礼物,再说若是有朝一日你我成为姐妹,这也算是缘分。”说着她便不由分说的将镯子退了下来。
刘菲看到安贵妃这一手碰了碰刘悦儿:“妹妹看到没,这一句安贵妃又赢了,兵不血刃。”
刘悦儿摇摇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刘菲噗嗤一声笑出声,她们俩原本站的远,旁人听不见,索性刘菲拉着刘悦儿道:“你忘记了,潭月背后的力量,她嫁给谁,等于燕国就是谁的,悦妃娘娘自以为领着潭月过来就是帮到皇上,殊不知安贵妃只是将镯子往潭月手上一带,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潭月应该选咱们皇上,皇上是个明白人,此时这么多眼睛,你说谁的功劳更大?”
刘悦儿微微咋舌,不过一个简单的送礼,都要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也多亏了刘华儿非要当这个什么悦妃,若是换了自己,只怕这会儿早就闪人了。
“菲菲姐,不过是一个镯子,难道真的就能让潭月选择陛下么?刚才你说她故人逝去是平安王留的消息,我还以为她选平安王庄翱的可能更大一些呢。”刘悦儿貌似天真的问道。
刘菲摇摇头:“那镯子可不一般,是高祖太后留给皇后的,说要一代一代传下去,只给皇上的女人,虽然之前说过只给皇后,但是这镯子自己从咱们陛下赏给安贵妃……”她话说到一半,剩下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刘悦儿惊讶的捂着嘴:“难不成陛下要立后了?”
“嗯,陛下今天急召我父亲,为的就是这个。”刘菲看着台上那些尊贵的女子,不知为何心中一片冰凉。
刘悦儿皱眉沉思,莫不是管德奇当真以为潭月会选他不成?他就这么肯定?坚定的认为杀了自己,潭月就会给他当皇后?
要不然他也不用这么马不停蹄的赶回皇宫,刚刚在外面杀了自己,现在就来办重华夜宴。
他可真是为了他那所谓的宏图大业,不顾一切了。
刘悦儿对于管德奇的一系列做法嗤之以鼻。
人大致都是这样,爱情开始的时候总是以为是美满,充满了幸福的甜蜜。
然后有了争吵,紧接着就是无休止的争斗。
可是爱着的时候,这些小问题都可以被无视。
然而一但看清楚了爱人的真面目,那些所谓的爱情就成了笑话,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更像是一种讽刺。
尤其是刘悦儿再次面对管德奇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想象中没有一点点的心痛。
或许她在管德奇那狠毒的刀法中,早就对他绝望。
古人不是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么,她就当做以前那个为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刘悦儿已经随
着楚国国主管德奇的匕首一同死去。
现在活着的刘悦儿,是一个新生。
她来到神州的目的不在是单纯的只是为了找管德奇,带他回去。
而是有了全新的任务,那就是除掉他。
找到自己通讯器,回到现代。
管德奇你那个天龙的身份,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了,刘悦儿当然要为阵地里那些无辜的人报仇。
她想着想着,手指不觉就捏的咯吱作响。
这个动作,倒是将一旁的刘菲给吓了一跳,她惊讶的望着刘悦儿,动了动嘴唇:“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因为刘悦儿咬牙切齿的摸样,着实令人看着有些害怕,她没注意就将自己身上的杀气给释放出来。
若是元南这些久经沙场的人自然不会害怕。
可是刘悦儿如今身旁坐着的可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礼部尚书的女儿刘菲。
这样一个大家闺秀瞧见刘悦儿恶狠狠的望着最上方,不禁有些担忧和害怕。
她话刚出口,又似乎不大放心接着说了一句:“妹妹,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虽然是高祖皇后的遗物,可是到了咱们这儿只要保着平安就行了,至于什么皇帝的宠爱,我是不想要分毫,你瞧瞧不论是安贵妃,还是悦妃,亦或是方嫔,哪一个又是真正的快乐呢。”
刘菲只当刘悦儿是羡慕潭月,便开口解释,毕竟在宫里身为皇帝的女人,第一就不能羡慕,第二不能专宠。
专宠绝对会引来杀人之祸。
“菲菲姐多虑了,我只是觉得他们餐盘里的东西比咱们的花样多。”刘悦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同时又暗暗吃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感情外露了。
这样简单的就失去了冷静,以后她的行动一定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