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月凌云沉了沉眸:“大长公主殿下,事情总是会转机的!”
“转机?!”
独孤珍儿皱眉,看着月凌云。
“对啊!”
月凌云淡淡一笑,施施然道:“我们可以暗中派人去找暄儿,齐王不能去找她,她却能回来找齐王啊!”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微拧了拧眉,独孤珍儿凝眸颔首。
见独孤珍儿冷静下来,月凌云对她恭敬施礼,“方才是末将鲁莽了,还请大长公主见谅!”
轻垂眸,睨了月凌云一眼,独孤珍儿不禁面露疑惑之色:“月大将军,你到底是皇上的大将军,还是齐王的人?”
他方才所言,明明就是替独孤萧逸着想的。
“这个重要吗?”
对独孤珍儿邪肆一笑,月凌云轻轻垂首:“大长公主殿下您只要记得,末将的心,永远都是向着暄儿的,如此便好!”语落,他不再多言,再次轻恭了恭身子,转身飘然离去。
待月凌云一走,独孤珍儿眸色微微一深。
片刻之后,她微敛了眸,再次朝着冷宫方向行去。
夜,正深。
整座皇宫,虽到处披红挂绿,远远望去,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从上元节开始,齐王自西疆回归。
自此,燕国内政,虽仍旧由皇上掌控,但多数时候,齐王的意见,也十分重要,一时之间,独孤萧逸俨然成为皇权之下,最有分量的皇族贵胄,地位堪比一字并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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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时光飞逝,冬日过后,便又是阳春三月,百花盛开时!
自独孤萧逸回朝之后,独孤宸的性子和脾气,越来越冷了。
这一日,御书房内,月凌云将刚刚接获的八百里急报呈于独孤宸面前,请他过目。
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独孤宸一身明黄色龙袍,将他眼底的冷冽衬的越发清晰,看过手中急报,他原本微抿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轻轻抬手,将手里的急报递给荣海,看着荣海恭身将之送到独孤萧逸面前,他沉声说道:“自去年楚阳一役,朕与吴皇,合力于新越边境屯兵,如今看来,一切初见成效!”
“哦……”
低眉轻扫,淡淡的瞥着急报上的内容,独孤萧逸斜倚在左下方的椅子上,幽声说道:“北堂凌坐不住了!”
自去年楚阳一役之后,独孤宸与赫连飏分别在各自与新越接壤之地大肆增兵,只仅仅不到一年时间,两国兵力便远远超出新越一家,与之成三国鼎立之势!
这与新越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压力!
是以,新越摄政王北堂凌,终于沉不住气,准备于近日亲自出使燕国,以求达成三国议和。
“王兄……”
冷冽的俊脸,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独孤宸沉眸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抬起头来,看着上座的独孤宸,独孤萧逸仍如以往一般,温和一笑,轻轻的,摇晃着手里的玉骨折扇,他的声音,低磁悦耳:“如今我大燕虽与吴国结盟,不必过分忌惮新越,但新越国力一直强于燕国,俗语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一旦开战,必定耗时耗力,且祸延百姓,依本王来看,与赫连飏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若此次北堂凌是诚心出使,皇上也大可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
轻喃着独孤萧逸的话,独孤宸讪然一笑:“王兄是怕他说服吴国,到时候两国一起对我燕国不利?王兄可是忘了,那赫连飏与朕师出同门……”
“师出同门又如何?”眉心微蹙,独孤萧逸淡淡抿唇,轻笑出声:“在利益面前,亲兄弟都会反目成仇的。”
闻言,独孤宸面色一紧!
“本王言尽于此!”
淡笑着起身,抬眸看了独孤宸一眼,“最终的决断,还是要看皇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