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尴尬笑着,僵硬的转移话题:“师父,您刚刚给我讲的道法我有一处不懂。。。”
任心眼睛瞬间亮了,顾不得温容私闯南峰的事,拉着她回到书房,熟练的挑出几本书,笑得很是刺眼:“没事,师父知道你不爱读书,所以师父慢慢给你解释。”
外边暖阳变作冷月,温容眼神无光呆坐在椅子上,神识以飘到那不云处,任心阖上书,心情大好:“好了,差不多就这些,现在,我们来说说叁师兄的事。”
温容到底还是被任心骗上钩,回了神:“他怎么着?”
“不怎么着,你师兄需要一些时间与自己独处,你莫要再打扰人家,明白吗?”
“明白了。”温容明面上洩了气,心却不是这么想,她暗搓搓计划着去南峰找二愣子的计画。
从任宁脸上五彩斑斓的表情,任心大概猜出这小猴子一定会趁他不注意又跑上南峰,
罢了,他带的孩子就没一个安份的,这个也别指望了。
任宁撑着头,窗外银辉落半身,冷白色的月光为他添几分神秘,他的嘴角永远挂着浅笑,气势沉稳纵然天崩地裂也不能惊动他半分,他慢悠悠说道:“小宁儿,师父我呢,最喜欢活泼善良的孩子,你很活泼也很善良,所以师父第一眼就很喜欢你,无论你以前过得如何,师父都希望你能做个快乐的孩子,烧个清心殿还是去抓灵兽吃都无所谓,只要记住一件事,什么最重要?”
温容:。。。
任心的画风非常独特,平常师父都是让徒弟别闯祸,他倒是特别,怪不得会养出一个陆谨行,感情他就是愉悦犯的始祖。
任心再问一次:“什么最重要?”
温容不敢苟同,却磕磕巴巴说出他常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呃。。。开心。。。最重要。”
“是了,开心最重要。”任心知道任宁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变出蓬莱仙山上盛开的金枝昙花。
温容接过昙花,看着它在手上慢慢闭合、枯萎、凋零化作虚无。
“安全也同样重要,若因为好奇不小心弄丢小命,不止你再也开心不起来,师父我呢也会难过的。”任心语重心长道:“你也明白师父甚少限制你的自由,但会制止肯定是有师父的理由,但万变不离其宗皆是担心你有危险,明白了吗?”
说到这个份上温容无法反驳,但凡任心严肃、古板些,都能与他辩个脸红脖子粗,奈何他实在太过随信,再者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温容还是懂。
“晓得了。”她脸上全写着不甘愿。
霜色眼睫轻颤,彷彿能落下一片雪,目光亦如那月色柔和:“小宁儿,要当个快乐的孩子好好长大呀。”
光阴如逝四年过去,温容芳龄十五,她掐算着日子,再过一年就要回去了,也不知回去后这身体会如何,既然系统说是为她准备,那代表这个身体应该会受到良好保护吧。
她无法随意下山,也不知道山下情况如何,但愿一切安好。
四年间,她偶尔会偷偷上南峰去关心二愣子,只要不刺激他,就不会有心魔的问题,说来奇怪这人平常聊天都很正常,之前怎么就失控了?再者他的心魔如果不是自己又是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