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来了。”
折木时用很自然的语气说道。
羂索捏着少年的一咎金丝,打湿了的头发,比平时更顺滑了。
它用电风吹,仔细地将那部分吹开。
“玩够了吗?时。”它微笑着说道。
少年没有接话,只是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头玩。
男人的手指插入少年的发缝之间,冰凉的指尖肌肤,仿佛死人般的温度。
但是他还是得要装作一无所知,内心告诫自己不要在意身后的男人。
金发少年偏头横了它一眼,不满地哼声道:“太烫了。”
羂索将电风吹拿的远了一些,它说道:“这样呢?”
“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少年对和它聊天这档事并不热衷,羂索对此也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基本上都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岁月静好,又回到了之前在囚室里的生活。
羂索将少年散开已经吹干了的金发拢在手心,心理衡量着长度。
嗯,许久不剪,已经有点长了。
少年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是要经过它之手。
哪怕掉一根头发,都得要在它的掌握之中。
“你是不是对宿傩的容器产生感情了?”
手拂起少年的头发,它突兀的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安静,语气听不出情绪。
“……”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它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它发现什么了?借此试探他的态度?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很不妙。
折木时假装听不懂它的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羂索接的很快,说的时候还轻笑了声,语气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讽刺的说道:“你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耍的小聪明。”
折木时脸色僵住了。
“是我觉得我的时酱强忍着恐惧同我撒谎的样子很可爱……”羂索从身后揽住了少年,将下巴搁置在他的肩膀上,能够明显感觉到少年纤瘦的身躯发出细微的颤抖,它压着喉咙发出几声闷笑,像是故意似的将一切挑明开来,“——这才遂了你的意。”
此时他的时酱心里一定被吓坏了,小脸蛋苍白苍白的。
真可爱啊……
“这些,我都不生气。”
凑近了,就能够闻到少年刚洗完澡身上沐浴露的柑橘清香味。
青涩的,让人想到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但是你为什么要——”
紫黑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幽诡的眸光。
它的脸上瞬间收敛了全部的笑意,就这样子用阴恻恻的目光盯着他。
“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