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也没有再多余的给他的人打电话,开车回到南京。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章 衣钵传人
?陈浮生和钱小琪赶回紫金山庄别墅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了。 黄丹青还在厨房忙着张罗午饭,一旁的保姆在旁边帮手,黄丹青说道:“浮生,你先跟小琪坐坐,妈马上就好了,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他要不回来吃饭咱们就先吃,不等他了啊。”
钱小琪莞尔一笑,虽然几年没有回来,但到家的这种感觉还是让人很兴奋。一种久违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一边看着的陈浮生立即惊为天人,他见过的女人不多,但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可还没有谁笑起来有这么好看,那不是什么狗屁的风情万种,妩媚妖挠,而是单纯的一种干净,看着那丝笑容就像泡在汤山温泉里,旁边还有几个漂亮小妞陪着一样,舒服,非常舒服。
钱小琪发现这个弟弟已经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半天了,脸上还一副憨厚的傻笑,于是问道:“浮生,我脸上有什么,你看什么啊?”
陈浮生用那副憨厚到不能再憨厚的表情然后配合着挠了挠头道:“姐,你笑起来真好看,真舒服。”钱小琪没有同寻常女人一样说什么,只是看着陈浮生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好奇,不知道她是在好奇这位现在已经能算半个弟弟的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好奇他那一身的怨气怎么来的。
陈浮生站起身道:“姐,我出去打电话,你先坐着。”钱小琪点点头,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来到门口,陈浮生从口袋里拿出电话,他没有给钱老爷子打,而是拨通石青峰私人会所王储的电话道:“给我派人查一查哪家汽车公司卖出或者租赁出两辆东风王。”挂了电话,又拨通江亚楼的电话道:“江哥,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道:“浮生,咱哥两还这么客气,不说咱哥俩的情分,你好歹也算我的半个合伙人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陈浮生沉默了片刻道:“今天我在机场高速被人袭击,我并不确定是不是南京武警总部的人,但那几个绝对是军人,如果可以你帮我查一下看是什么人动的手,这次南京的水深了,如果你不能帮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小弟有点难为你。”
江亚楼笑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啊,好歹咱老丈人也是南京武警总部说话还有点分量的人,我最迟明天给你答复,浮生,咱哥两好久没有见见面了啊,什么时候大家一起聚聚,哥也为你分担点什么。”
电话这头的陈浮生也没有矫情的说什么谢谢,他习惯把别人对他的好记在心里,重重的点头道:“等我电话,明天晚上密码见。”说完就挂掉电话。
打完电话的他抬头看着天空道:“当初在南京一无所有也拿下了浑水袍哥。蒹葭,这次怎么着也得让你长长脸了,你在天上看着便是。”
而此时钱老爷子正在南京军区大院跟某位肩上挂着两颗闪闪金星的某位大佬象棋,只听一声“将”,那位大佬看着棋盘道:“我这军人还是斗不过你这老狐狸啊,我会替你看着的。”
钱老爷子大声笑道:“几个月之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了。”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往外走。
钱小琪此刻正在厨房和黄丹青谈论陈浮生,钱小琪说道:“妈,这次爸找到了他的继承人了。”
黄丹青说道:“小琪,妈不管你爸是不是找到他的衣钵传人,但妈知道浮生那孩子心地不错,还能唱一腔字正腔圆的昆曲,京剧,难得啊,他真的很像你死去的弟弟。”
钱小琪看着母亲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等到钱老爷子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开饭,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钱老爷子把他珍藏了十年的茅台都拿了出来。吃完饭后,钱老爷子对着浮生道:“来我书房,我跟你说点事。”
走进书房后,钱老爷子没有任何避讳的说道:“有我在南京一天,你就不要怕捅篓子,束手束脚干不成事,李家那孩子来过南京一次,让那个太监吃了瘪,这次是不是你也要输给他?”
陈浮生看着老爷子没有说话,心中大定,知道老爷子肯定是觉察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随后钱老爷子又说道:“这次过完年看来不是回你老家的时候,等过完年把蒹葭的葬礼也顺便办了,孩子接到紫金山庄来吧,你阿姨她也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让她给你看着,你也能放心,我们老两口临死之前能抱上孙子也算老天爷开眼。”
陈浮生看着老爷子,心里一阵温暖,可脸上并没有留露出感激的神色,重重的点了点头。
等爷俩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钱小琪母女两正在沙发上说话,黄丹青说道:“浮生,你过来,这几天你带着你姐到处转转,她好几年没回来过了,让她也听听你的京剧。”
陈浮生看着自己的这位姐姐说道:“应该是姐带我转了吧,我可到现在为止南京能叫出的地名也就那么几个,更不用说去过的地方了。”钱小琪点头道:“那就我带你,从明天开始。”
第一卷 那一刻,铁骨柔情 第十一章 兄弟
?吃完饭,离开钱家的陈浮生开着车去南京军区接上富贵,来到陈庆之兄妹的住处。 王虎剩和陈庆之是蒹葭生孩子的那天回的南京,这两天一直没有去打扰陈浮生。两天不见的王虎剩脸色没多少变化,依旧是那副猥琐到不能再猥琐的表情,可他那标志性的中分头此刻却因为一天一夜没有睡觉而显得凌乱不堪,他没有再对着陈浮生喊我王虎剩大将军是也,而是出奇的保持着一种罕见的沉默。
反观陈庆之,此刻他没有了千兵万马避白袍的儒将风采,也没有了令人为之神往的气势,只有一脸的冷冽和胡子,衣服也不再是那一尘不染的白袍,而上面沾满了灰尘。
只有王解放和陈象爻看起来比较正常一点。陈浮生看着自己的两位兄弟,久久无言,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男人之间习惯了沉默。最后还是刚刚复明不久的陈象爻轻轻地道:“浮生哥,富贵哥,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去。”
一贯以搞笑著称的王虎剩大将军道:“二狗,啥也不说了,今天哥几个不醉不归,剩下的咱完了再说,山西那边应该暂时不会出什么事。”陈浮生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去,走。”
最后一行六人还是挑了附近的一个大排档,王虎剩说道:“吃饭还得这地方才能吃饱喝好,我和庆之在山西也去过几次什么高级会所,饭店之类的,根本不行,出来还得去路边吃小吃,喝瓶啤酒,天生的贱命啊。”
所有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王虎剩吆喝道:“老板,来五瓶二锅头,度数最高的那种,然后再拿五捆啤酒,吃的先来盘花生米,剩下的给我们随便来点。”
等到把二锅头送上来,陈浮生率先拧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对着陈富贵道:“哥,当弟弟的敬你。”说完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对着陈庆之和王虎剩还有王解放道:“没有多余的说的,庆之,虎剩,解放,我陈浮生不会说什么场面话,但你们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