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漠安不忘刺他:“你这么有经验,是不是经历过?”
“安安,你这么说人家,多不好意思?”盛凌云去搂他肩膀,嗲声嗲气说。
盛母正巧端着盘螺丝进来,大惊失色:“云云,小时候给你穿裙子是妈的错,不过你都这么大了,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盛凌云长得白净,小时候被他妈可劲折腾,现在都留着穿裙子的照片。
盛母望向自家儿子,意有所指:“那个一起跳舞的张阿姨,大家都传她女儿是同性恋,听说最近都不来跳舞了。”
盛母每次来荣市,晚上都去公园跳广场舞,有一帮相熟的老伙伴。
“阿姨,您放心,天底下的男人都变成同性恋了,您儿子也变不了。”许漠安接过她手中的盘子,笃定说,“不然,女生们都哭倒好几座长城了。”
“云云这么受欢迎?”自家儿子的风流韵事,盛母是一无所知。
“您自己问他吧。”
“那怎么连个女朋友的人影都没见着?”
“他主要的问题是,”许漠安顿一顿,“不知道带哪个回家见您。”
“你们就喜欢敷衍我。”盛母给他俩盛汤,“酒慢慢喝,先喝汤填填胃。”
盛母早年做生意在广东呆过几年,学了熬汤的本事,这也是许漠安喜欢蹭饭的原因。
“阿姨的汤,真是好久没喝到了。”许漠安感叹,把碗里的枸杞吹到一边,小口喝着。
“枸杞最适合你,”盛凌云眼尖,嘲讽他,“补肾的。”
盛母起了八卦之心:“安安有女朋友了?”
“阿姨,还没有。”许漠安随口答。
“妈,人家姑娘都排着队等他赐婚呢!”
盛母老调重弹:“哟,那也别太挑,你们都一把年纪了,遇到合适的不要拖着。”
盛凌云瞪许漠安一眼,看,你不来我还清闲点,现在躲也躲不掉了。
许漠安给盛母倒酒:“阿姨,我这人一根筋,看中了就不改了。不像云云,挑三拣四,不是存心让您着急吗?”
他特意把“云云”咬得重,盛凌云脚底板都起了鸡皮疙瘩。许漠安这是故意把火药往他身上引?
“看样子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嘛!”盛母接过酒,“来来,我们喝一口,你俩一个个说,让阿姨来参谋参谋。”
许漠安正襟危坐:“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没什么好说的。”
“那更要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等八字有一撇就晚了,是你们所里的靓女?”
许漠安不做声。
“一个单位挺好的,知根知底,以后还能一起上下班。”盛母自个儿说得热闹。
盛凌云佩服他老娘,打哪听出是一个单位的了?
“不过,女人干律师挺辛苦的,等结婚了让她轻松点,你一个人养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