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如果我先做了这件事,那就是她学我,不是我学她了。”
肖韵被点醒,慢慢止住了眼泪。
陈彤松了一口气,安慰她。
“这就对了,你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又哭不走她。”
“上同一所大学又怎样,你乖乖军训,好好练琴,准备新生晚会。”
“大家看到你比她优秀,而她不过是一个回了豪门只会花钱的花瓶,这才是赢了她啊!”
肖韵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
“对,妈妈,你说得对。”
陈彤感到欣慰,语重心长地说。
“韵韵啊,都怪妈妈当时没有把握好机会把她赶走,让你受委屈了。”
“但是事已至此,妈妈也只能寄希望在你身上,你要争口气呀。”
肖韵郑重承诺:“妈妈,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看到女儿重新振作,陈彤放心地离开了。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着那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实在碍眼。
还记得那年,她带着肖韵嫁进肖家。
肖启林人前装得体面,背地里拿出数份协议让她签下。
声称只是碍于老爷子临终前的嘱托,才给她们母女一个落脚的地方。
那时候的肖应之已经懂事,对她戒备很深。
而失去双胞胎妹妹的肖泽允陷入分离焦虑,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
肖家变得水深火热。
但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带着女儿寄人篱下。
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家的冷漠和肖家父子的无情。
可肖斯匀一回来,就轻而易举地把那对父子拉拢到身边,把他们变得会笑会闹有人情味。
陈彤捏紧了拳头,同样感到愤恨。
但至少她比肖韵能忍,反正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几天。
虽然肖应之把属于肖韵的股份拿走了,但是不要紧。
肖韵已经顺利考上大学,只要再等等,等老爷子临终前留给她的秘密协议生效……
陈彤眼神晦暗地盯着沙发上跟肖启林说话、笑得明媚的肖斯匀。
为什么肖韵就做不到这样自然而然地跟肖启林谈笑呢?
她暗自不甘,忽地视线里横进来一个宽厚的胸膛。
肖应之端着点心,挡在肖斯匀前面,冷着脸,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审视她。
像是在警告她什么。
一如他年少时的戒备。
而随着稚气褪去,生意场上的历练让他多了许多深沉的谋算,此刻更让人心底发慌。
陈彤立刻紧张起来,僵硬地笑笑,慌忙闪回房间。
“你看什么呢?”
肖斯匀跪在沙发上,一边问他,一边从他端的盘子里捏走两块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