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并不充分,米瑗和徐兴贤有各自的应对措施。
米瑗:“那么我现在给你一张纸,请你示范一下你是怎么收起那份遗书的,稍后和那份遗书上的指纹做个对比。”
徐兴贤:“那么,麻烦你好好回忆一下,你碰过什么?”
苗乐萱迟疑地接过,随手折叠两下塞进包里,而后又不太确定地说:“我当时思绪很是混乱,记不太清到底是怎么收的,应该是这样吧?”
辛浩邈眉头紧皱,“她喜欢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我身上,又给我看这看那的,我每天那么忙,怎么可能记得她到底给了我什么?”
米瑗:“那么,你还记得你是刚刚那样随便折叠两下塞进去就结束了,还是之后又拿出来打开过,甚至仔仔细细地摸过呢?那之后,你再碰过,摸过,总不会思绪混乱,记不清了吧?”
徐兴贤:“据我所知,你和死者正式交往的时间接近半个月。作为法学院的一大才子,宁大校辩论队的主辩,我想你的记忆力不该薄弱到记不清一个心里全是你的女朋友给过你什么吧?”
苗乐萱垂头想了半天,摇头,“记不清了。”
辛浩邈冷笑出声:“我就是和她玩玩,为什么要记清楚她给我的东西?她敢和人打赌,把我当成赌资,就该知道有一天,她也会被我们当成赌资。”
米瑗:“你再好好想想,折叠收好和细细抚摸是有很大区别的。”
徐兴贤:“什么赌资?”
苗乐萱还是摇头,坚持“记不清”的说法。
辛浩邈意识到不小心说漏嘴,面露懊恼,随后破罐子破摔地道:“我们打赌我究竟能在几天内睡了她。”
前面的问题告一段落,而后进入最重要的环节——“你们有没有玩过大冒险、死神来了类型的游戏,死者有没有参与过写遗书的惩罚或活动?”
米瑗和徐兴贤问完后,紧紧地盯着两个人的反应。
苗乐萱眉头微皱,努力回想,而后给出一个没有参考意义的答案:“我的记忆里是没有的。”
辛浩邈挑眉,露出很想参与的表情,“还有这样的游戏吗?”
两个房间同时一静,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米瑗:“12月31日上午七点,监控看到你进入教室,为什么晚了十分钟才报警?”
徐兴贤:“12月31日上午六点五十八分,监控看到你进入教室,为什么没有报警?”
苗乐萱沉默半晌,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因为……”
辛浩邈的眼皮颤了一下,忽地沉默。
大约过了十秒钟,米瑗和徐兴贤拿起手机,装着解锁的样子,对着屏保看了半天,而后严肃地道:“她他已经说了,你确定不说吗?当事人选择沉默的情况下,我们会采取手上拥有的口供作为证据。”
这就是经典的囚徒困境。
苗乐萱的眉狠狠一皱,叹了口气:“因为辛浩邈比我先到教室,学校里已经有了他在玩弄安安感情的传闻,如果被发现他在安安自杀现场的话,影响会很大。”
辛浩邈啐了一口“贱人”,而后急切地道:“案发前一天,我收到万忆安的微信让我晚上去教室等她,我当时已经和室友约好通宵游戏看片就没理她,第二天正好早上没课,我就过去看看,谁知道她自杀了。我想报警的,没多久苗乐萱进来,和我说学校有不利于我的传闻,如果被发现我在万忆安的自杀现场,肯定洗不干净。”
两人的口供一致,有理有据。
苗乐萱:“我让他先走,收起安安的遗书,又伪装了一份,之后才报的警。”
辛浩邈:“她让我先走,说她会布置好现场,不让人怀疑我的。那个贱人,果然怀恨在心,居然出卖我!”
说法和监控里辛浩邈慌慌张张跑走的画面对的上,和后面发展的情节基本吻合。
当然,关键还是他们俩拥有不在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