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如一点即将荣获银凤奖影后的自觉都没有,出门随便一套穿搭。
应该是为了方便带帽子,凌清如的头发编成一条辫子歪搭在最边肩膀上,发尾垂到胸口最高峰的那个部位。
上身是一件根本看不出身形的中长款白色羽绒服,下身一条小脚牛仔裤,脚上是带着点毛茸茸鞋口的粉白色雪地靴,跟她粉白相交的帽子颇有种首尾呼应的意思。
褚博现在终于确信谈话对象的颜值绝对能影响一个人说话的积极性,就像他现在,一开口就主动提起了自己的工作。
“放心吧,我们要跟的人和银凤奖没关系,不过到时候我们还是会去拍点照片发发通稿蹭热度什么的。”
说到这里,褚博眯着眼笑着看她,“上次不回我短信,是不是因为我是狗仔,所以你误会了什么?”
另外三个人走了,凌清如态度也冷淡了下来,“我能误会什么?当然不会误以为你是要跟我的新闻,毕竟你们狗仔都是跟着观众需求走的,不过就是你的职业病犯了吧?”
说完凌清如转身就继续往前走,她刚才就是已经在里面逛了半晌了,准备回酒店休息了。
褚博挠挠脸颊,别说,这还真被说中了。
不过肯定是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褚博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冤枉啊小妹妹,我这大学毕业证都还没领到呢,刚入行不足半年,你说我哪来职业病?”
凌清如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有些人天赋惊人,说不定你生来就是干这行的。”
“得,承小妹妹吉言,以后我一定在这行里坚持不懈努力未娱乐事业添砖加瓦实现自我天赋的价值!”褚博嬉皮笑脸地自我打趣,凌清如没绷住,别开脸咬着下唇控制表情。
褚博看气氛差不多了,赶紧顺势解释,“小清如,我跟你做朋友真没别的想法,你想啊,那时候我就是个民生实习记者,汤导又那么低调,圈子里不是还有那么多消息灵通的狗仔都没接到消息吗?就我还是你自己说了我才知道的。”
依旧在往前走的凌清如半信半疑回头看了他一眼,脑子里把这番话转了转,有点道理,但她又不能百分百相信。
“你消息不够灵通?那你第一次来怀城的时候是干什么的?这次又千里迢迢跑去连城,我不信有人能运气好到几次三番都能跟到大新闻。”
得,跟他要解释要答案就好,褚博偷偷松了口气,笑了笑:“我也不骗你,就你们怀城那黄秋岳的新闻,就是我跟的,不过不是我一个人,当时是我遇见了一位老狗仔,他看我骨骼清奇天赋惊人,所以就说问我要不要跟他出一趟新闻涨涨见识。”
褚博又把忽悠家里老头子小孩儿的那番话拿出来说,完全就是把老牛的经历换了个个儿套到了自己身上。
“我家里就老头子跟小孩儿三个人,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听对方说做狗仔来钱快我就跟上去了,然后就这么入行了。”
“至于楚好这回这事儿,你也别不信,还真是凑巧,就刚才那年轻小伙子,他就可以作证。当时我不是准备干这行了嘛,就开始琢磨着要搞个什么新闻。去网吧翻新闻,翻来翻去就刚好发现了八月份一个狗仔跟拍到的楚好跟她前夫去海边度假的新闻。”
凌清如知道楚好的遭遇,虽然不知道其中详情,可单单是被丈夫囚禁虐待就足够让同为女性的她生出怜惜跟同情了。
听褚博说起发现这个新闻时的情景,凌清如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视线也跟着注意力一起转到了褚博身上。
褚博说到这里就叹了口气,眉头也皱起来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蹲那儿被海风吹得差点冻成狗,也是我们没想周全,哪有人都十一月了还住在风大浪急还冷得慌的连城海边别墅里啊。”
“反应过来以后我们就准备走了,不过撤之前我不甘心,就想要去看看,至少拍点别墅里里外外的照片吧?说不定就有媒体原意花几十块钱买了呢?”
解释的过程中还不忘见缝插针地诠释着自己的可怜。
正要说到关键时刻,褚博嘴都张开了,突然又左右看了看,对凌清如说到:“这样吧,咱们去旁边人少的地方继续说?有是事我答应了不往外说的,就连有媒体找到我想要出钱买第一手资料我也没卖,都给当事人做上诉的证据了。”
只要是对一件事有所动容,就必定会生出想要了解的好奇心。
凌清如也不例外,不过她踌躇了一下,摇头拒绝,“既然你答应了不往外说,那就别说了,我也没觉得你是狗仔就不好。”
褚博心里一个咯噔,暗想这小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啊,作为小女生,好奇心这么容易就被道德感压制下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后
凌清如:今天老牛跟我说了他当年入行的故事,你猜猜他是怎么说的?
褚博:。。。不,我就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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