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恺行一丝,他带来的那些炮灰立刻群龙无首,很快就死的死散的散,一场动乱终于平息了下来,但是在场却没有人能送一口气,武林盟主已经死了
,下一任的却还没有选出来,这个时候也同样是群龙无首。
众多损失惨重的门派都希望四大家族此时能够站出来主持大局,但是李宁致方才已经说过不再插手江湖之事,所以统统无视了他们的请求,只是尽人事地留下了一些人帮忙善后。何况,兰澹宁生命垂危,谁还有心思去管那些事情。
在兰澹宁说出要见无暇之后,兰雪生根本没注意到她说了什么,只是立刻将手掌贴到她的背后,运起内力,一遍用微颤的声音道:“宁儿乖,不要说话,你不会有事的,爹爹不会让你有事的,别怕啊宁儿……”
李年州也从惊骇的空白中清醒了过来,踉跄着走到她身边,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努力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兰澹宁见他这样倒是弯了弯眼睛,然后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子道:“我要,见姬姑娘!”
“好好,见她见她。”李年州一叠声地应着,一边用力地握住她的手,一边调头朝正赶过来的席满观道:“姬姑娘在哪,让她过来,快点让她过来。”
席满观到底比他们两人更加冷静一些,闻言忙道:“我马上就派人去将无暇接过来,眼下还是先处理兰姑娘的伤势吧?”
“对对。”兰雪生反应过来,刚抬起头,只听赶过来的柳青崖道:“先别动,让我瞧瞧。”那一剑刺的极深,根本就是将兰澹宁刺了个对穿,现在剑还都没敢拔,更不要说伤口还是靠近心脏的地方。
因为不能颠簸,所以只是将兰澹宁送到武场旁边的房间里,席满观没有跟上去,亲自回去接无暇过来,即便是之前没有问清,但他也知道无暇似乎和李家、兰家有什么关系,原本是好事,但是现在兰澹宁垂危,偏偏要见无暇,那就真的说不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一边往外走一边招来护卫叮嘱了几句什么,看着护卫领命离开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目光无意一转,正和君子墨看了个对眼。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君子墨抬脚走了过来,“席将军。”
席满观目光一闪,然后道:“原来是君大人。”
君子墨一笑:“也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席将军……”
才怪!
席满观看着他脸上挂着的温润笑意,在心中暗暗冷笑,还能再假一点吗?
只是此刻他也没那个心思去理会他,“君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告辞了。”
君子墨却好像没有体会到他想走的心情,神情自若地问道:“不知道方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听许恺行的意思,好像如今的惨状都是因为席将军而起的。”
席满观轻轻一笑,“叛党的话都能相信?照此看来,君大人大约是不能立足朝堂了,否则以这样的判断
力该如何办好差事为皇上分忧?”
君子墨被他将了一军,神色一顿,却也不恼,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又道:“无空穴不来风,私以为,席将军还是谨慎低调行事才好,要知道,你如今身边还有其他的人,若是席将军无法周全,不若让我来……”
说到这里,席满观也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所指的正是无暇的安危,席满观心里充满了恼怒和戒备,如果可以,他当然也不会在无暇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时候就赶到江州来,只是夜谨言在朝堂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朝中人心起伏,风声鹤唳,这个时候自然是多拉拢一些势力以防万一的好,再加上一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江湖豪杰聚首,这样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就要等到明年了。
席满观心里烦怒,面上却丝毫不显,淡淡地回答:“君大人若是闲着无事,还是管管自己的好,若我没有记错,皇上似乎没有派君大人外出公干,不知君大人为何会出现在这江州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按理说来,京城的官员,一般是不允许轻意离京的,而君子墨在朝堂之上也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因为之前夜谨言让他在府中思过,却没有说什么时候结束,然后中间因为无暇派君子墨出去剿匪,可是剿匪之后既没有论功行赏,也没有官复原职,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况,让君子墨也很是愤恨。
直到那一晚他以为无暇死去,以及第二日去宫中向夜谨言讨要无暇的“尸身”未果,他已经彻底地豁出去了,他不在乎夜谨言怎么对他了,连想都没想就出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