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李峋睡在了朱韵家。
这一段开门炮后,他们俩个都累得说不出话,朱韵还好一点,李峋是真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半天没缓过来。
it理工男的通病。
朱韵捡起地上的衣服,李峋躺在床上,胳膊压着额头,闭眼休息。
“后背没事吧?”
朱韵关心地问。
李峋散漫地瞥了她一眼,脸色不善。
朱韵好心解释:“我是怕你太累了,你这几天一直在忙,都没锻炼。”
李峋稳重地说:“我操你就是锻炼。”
这嗑简直没法唠。
朱韵:“出去走走吗?”
李峋:“不去。”
说完翻过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
朱韵眯着眼睛看他,这人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她收拾完东西,回到床边,用手压了一下李峋三角肌的位置,硬得像石头。
他缩了缩肩膀,朱韵:“痒?”
他不说话。
男人饱食餍足之后只剩下懒。
朱韵又按一下,他又缩了缩肩膀,朱韵一巴掌拍过去,“痒还是疼,说句话!”
李峋头埋在她软绵绵的被子里,说:“疼。”
朱韵心里又酸又气,恨不得抽死他,她捏着他的后脖颈,咬牙道:“让你锻炼身体,让你锻炼身体!我五千块钱给你办的健身卡你才去了几次?”
李峋被她晃了两下,一抬手,看都没看直接掐住朱韵的脖子,给她拉到床上。
他附身,她仰壳,他占据无限优势。
李峋低声道:“你再跟我嘚瑟?”
朱韵喉咙被他拿着,一动不动,他的大手顺势又揉了揉。她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被汗一激,那股沉甸甸的体香越发明显。
他懒散地看着她,“你有功夫念叨这些不如来点实际的。”
朱韵死鱼一样从他魔掌里挣脱片刻,艰难地说:“什么实际的?”
李大爷:“譬如给我按摩按摩。”
朱韵考虑片刻,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给他搞“实际的”。李峋的背很硬,尤其是肩膀的地方,朱韵只要稍稍用一点力,他的肌肉就疼得紧崩起来。她只能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地来。
她按了一会,李峋说:“好了,歇着吧。”
朱韵:“没事,你趴着就行了。”
李峋被她按得困乏起来,“你不累?”
朱韵:“不啊。”
谁像你似的年纪不大老化成这样。
李峋的声音越来越低,颇为不满。“为什么你不累……对了,你躺着所以才不累,下次你在上面……”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朱韵关了灯,悄悄躺在他身边。
他们睡了一个很美很长的觉。
朱韵忘了拉窗帘,醒来的时候,五点的晨光铺在李峋的后背上,那一瞬间,朱韵忽然产生了一种即使生命在此结束也不错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