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已经两个星期了,尉迟不却的大军将玉门关围得水泄不通。您总得想想办法,安抚将士们的心吶。”
军师的话在东方无傲耳边一直盘旋不去,这场战争来得毫无防备,好像突然之间,尉迟不却便带领大军压境,虽说玉门关作为军事重地一直有所防备,可是无论如何防备,此地的储粮也仅仅够一月之久。如今两军皆是按兵不动,尉迟不却的军队在外围安寨扎营,他的士兵则在城内观察,伺机而动。就这样僵持了两个星期,眼下来自凉州城的粮食却还是毫无踪迹,东方无傲的内心已有些急躁起来。
玉门关到镇浣各粮仓的地下通道是玉门关战事的重要秘密武器,其中凉州城与阳关距离玉门关的距离是最适合的,因此主要的运粮通道,都是以此二城为主。行军打仗,向来都是讲求兵马未到,粮草先行。可是如今……东方无傲不禁犯愁,若是这样一直僵持,粮草未到,将士们可就心思难平了。
倒不如先冲出城去,给尉迟不却他们来个措手不及。杀杀他们的锐气,顺便了解一下敌人确实的情况,也总比在城内观望,每天被动地与前来攻城的那一点点士兵消耗士气的好。不过此刻玉门关的兵力还不够与飞虎大军硬碰硬,先等到皇上的援兵再做计划才算是比较保险。东方无傲想着,心中已有思量。
“澄易,依你看,这东方无傲还能撑多久。”尉迟不却刚刚接到战报,说是暗夜军团已然派人将通往玉门关的全部粮道全部堵死,如今玉门关不过是座孤立无援之城。他闻言心中大喜,就连语气都变得轻松起来。
“王爷既出此问,想来是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澄易见尉迟不却满脸笑意,不由叹道:“王爷果然英明。”
“哦,哪里英明了?”尉迟不却把玩着手中的令箭,坐在主帅的躺椅上,抬眸询问澄易道。
“王爷此次率大军前来,却不急着攻城,反而在外围驻扎,每日只派出少许兵力前去……之前澄易还未能理解,如今倒是想明白了。”澄易看着尉迟不却,眼中闪过钦佩之情。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想来王爷是想以短而小的持久战耗费东方无傲军队的士气,让他们先心生厌倦,还会产生错觉,觉得我们兵力不多。到那个时候,想必他们会盲目地主动进攻。而王爷就可以在那个时候发挥真正的实力,大败东方无傲了”
尉迟不却听见澄易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澄易啊澄易,这些年战场没少上,遇见东方无傲的战场更是不少,怎么还是如此不了解他?”尉迟不却用令箭指了指帐篷外玉门关的方向道:“我和他交手数年,我们能想到的,你当他会想不到。”尉迟不却说着伸出两只手叠放在自己脑后,道:“他这会儿应该已经意识到粮食出了问题,主动出击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东方无傲绝不会盲目出击,我们得想好法子应对。”
“这没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尉迟不却对着澄易摆了摆手,笑道。
“属下明白。”澄易行礼,随后便退出了帐篷。
事隔数年
,终于又有了交战的机会。尉迟不却想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东方无傲啊东方无傲,这一次,本王可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前来应战的。
“混账东西!”任风杭看着眼前的将士,一把将手中的战报砸了出去。纸张砸在墙柱上毫无反应,只是软软地随风而落。任风杭却是已经气得眼睛通红道:“尉迟不畏这个畜牲,朕把公主嫁与他国,本是愿结善缘,谁知他竟如此不知好歹!畜牲!什么愿与和亲修百年之好,妄朕一番信任!”
任风杭说着瞪着眼看向跪在大殿之下的报信将士,怒道:“你们将军可有玉关公主的消息,飞虎大军压境,想来是要与央鹤国撕破脸,他们可有对公主不利?”
“回,回皇上,将军只说要小的前来与皇上说明,飞虎国大兵进犯……而今玉门关将士不多,若有,若有意外,将军希望皇上派出援军。至于,至于玉关公主,小的不知。”
任风杭闻言愣了愣,立刻高声喊道:“乐匀!”
“臣在。”南宫乐匀一直站于殿外,随时等候任风杭的召唤,他是南宫太后的亲外甥,亦是任风杭的亲表弟,一直是任风杭的得力干将。
“去给我查,查清楚玉关公主的消息!”任风杭嘱咐道,又转向那名一直跪在大殿上的将士道:“你们将军要援兵是吗,你去回复他,朕三日之内必定派出大军前去。叫他给朕死守玉门关!”任风杭说着不由喃喃自语道:“若是玉关公主有丝毫差池,东方无傲,你必定要给朕踏平飞虎国!”
此时的任风吟与任风叹完全处于被软禁的状态。尉迟不畏下令侍卫死守,不允许姐弟二人踏出宫殿门,每日能够见到的外人只有负责三餐的止影,便再无其他人。任风吟想着孩子即将临盆,每日都竭尽全力地保持好心情,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任风叹居然也很冷静,感觉都不像他了。
直到某一日睡前,她偷偷去到任风叹的房间不远处,才看见翻墙而入的尉迟不语,不由惊得捂住了嘴。她缓步走上前,在尉迟不语敲门前,拉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