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寝室节目组都会安排放置两台摄像机,用来拍摄选手们的日常,但是现在墙边的两个摄像机都被遮住,被淘汰的左曼吟站在床边,安安静静地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邢茵则坐在床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搭地在哭。
刚刚显然是发生过事情的,但是舒窈还搞不清楚情况,她看了一眼左曼吟,后者一脸无辜,摊手:“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弄哭的。”
舒窈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邢茵?邢茵,怎么了?”
邢茵抬起头,肉肉的脸蛋爬满泪痕,眼睛红通通,看起来可怜到不行,但就是不愿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曼吟这个急性子都快被急死了,没忍住告诉舒窈:“刚刚沐蓝回来收拾东西,跟邢茵说一大串话,还骂了她,说她根本就没实力,不过是看你热度高,像个舔|狗一样跟着你,粘着你,蹭了点儿镜头,才有现在的成绩,”
舒窈一瞬间无语透顶:“她在瞎说什么?”
左曼吟继续添油加醋道:“不仅如此啊,沐蓝刚刚骂得可难听了,她连你也骂了,说你也没实力,一股骚劲儿,不过就是靠着一张脸才走到现在。。。。。。不过,我觉得你还没翁千凝骚。”
舒窈没理左曼吟的调侃,冷冰冰的脸泛起一股冷意,言简意赅地问:“沐蓝现在在哪儿?”
“她?”左曼吟想了想,“她刚走,现在不是在外面等车,就是已经上车离开了吧。”
舒窈二话不说拉着邢茵出去,快速走到录制基地门口,果然一眼瞥见了站在行李旁等车的沐蓝,旁边还有不少粉丝眸中带泪地给她送别,说着遗憾的话。
舒窈几步上前,拽住准备走的沐蓝,眼神冷了一寸,凉凉地睨着她,只说了两个字:“道歉。”
周围有围观的粉丝和选手都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邢茵哭了?为什么舒窈看起来那么可怕?还让沐蓝道歉?
倒是沐蓝对这种情景处理得游刃有余,语调平而静地问:“怎么了?”
“怎么了?”女人清淡的眉眼拢上一层薄薄的讥诮,除了冷漠之外再无其他,“你自己说了什么,你会不知道?还是说你贵人多忘事,连几分钟前骂人的话都不记得了?”
沐蓝笑了:“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骂谁了?我无缘无故道什么歉啊?”
沐蓝知道,她刚刚骂邢茵的时候,舒窈不在,左曼吟又跟舒窈有过节。彼时被指认,有点儿无所畏惧,只要她不承认没人能奈她何,反正舒窈又没有证人。
却没想到左曼吟从背后走出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帮喝了几句:“吵架了吵架了,没看见吵架吗?这是《少女训练营》的第一名,很可能就是以后的C位,还不拿东西出来拍?这可是大八卦,大新闻啊!!!”
舒窈皱起眉,还没说上一句话。
左曼吟又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吵架吗?因为这个短发的。。。。。。”她指了指沐蓝,“说人家没实力靠脸上位,还说这个为了上位当舔狗,把人家邢茵宝贝弄哭了,现在舒窈正让她道歉呢。没看出来,心眼是真的够坏的,平时一声不吭,说起话来,都是金句。”
众人唏嘘。
沐蓝一听,脸色微变,立马将矛头对准左曼吟:“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我确实不是好人啊,但至少我也没欺负人家邢茵,你咋不当面骂舒窈呢?就欺软怕硬是吧?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舒窈没想到左曼吟跟她站在了一块儿,沐蓝不想跟她们瞎扯,用口罩遮住脸就走了。
左曼吟还意犹未尽地切了声,大喊:“你看看,你们看看,白莲花说不过人,就跑了,没劲儿。”
回去后,这件事大量发酵,舒窈和邢茵的话题度又蹿高了很多。
左曼吟从包里拿出两瓶新买的精华水,放在舒窈的桌面上,声音低如蚊呐地开口:“对不起,帮了你这把,也算是还你一点了,至于你的护肤品我没钱买那么齐全,以后有事儿可以找我,就当是我欠你的。我要走了,总决赛,好好加油。”
既然已经道歉了,舒窈也没必要死咬不放,一间寝室只剩下两个人,她跟邢茵也自在了许多。
《少女训练营》总决赛前一周,节目组组织了仅剩的二十名选手聚在一起,请盛千姿影后来给她们打气,重点说一下总决赛的规则和直播流程。
总决赛当晚会在网上视频直播,届时节目的一百位选手重新聚集,以《少女训练营》的主题舞作为开场,随后是进入总决赛的二十名选手三分钟的自我舞台展示,最后是团队战。。。。。。
二十名选手分成三组,分别表演三个舞台,表演一结束,现场导师和观众会进行投票,决定哪一组获胜,获胜的组别会有5万票的加成。
所有表演完毕,投票即可截止,后台开始统计票数,到了最激动人心的公布出道人选环节。
竞选出的九人按排名走上阶梯台阶,坐在仅剩的九个出道座位上,等待节目PD施淞老师前来宣布组合名字和进行成团仪式。
舒窈听完规则回来后,感觉满身都是鸡血,坐在床上一边戴耳机听歌一边思考那三分钟的solo舞台该表演什么。
邢茵也没什么主意,走过来问她:“舒窈,你想好了吗?那个solo舞台,你要唱歌还是跳舞啊?还是说唱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