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樾守在床边,借着床头那盏微亮的橘黄灯光,温柔地注视着女人的脸。
她睫毛轻颤,额头被汗水打湿,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原本白皙的脸蛋泛着微微的酡红,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惶恐不安。
过了许久,池樾再探舒窈的额头,发现烧已经慢慢在退了,她吐息均匀地沉睡着,像是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安静又乖巧。
池樾帮她掖好被角,转身走去阳台。
宋桡见他来,笑着问:“终于放心啦?”
莫名被取笑,池樾好脾气地没出声,不置可否。
她淡淡地说:“以前大学那会儿,我还记得我们刚在社团认识的时候,你经常一个人很安静很安静地什么话也不说,就在画画。当时我的朋友就对我说,‘你没机会的,这样的男人不是有女朋友,就是心里有人,你没看他画的每一幅画都是一个小女孩吗?’。我还真不信,后来,被你拒绝后,我是真的很不甘心呐。我记得当时的我真的很坏,我还诅咒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但你们还是相遇了。我没看错的话,大三那年你拿奖的那副画里的那个姑娘应该就是她吧?”
池樾看着她,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弧,要不是她提醒,他都忘了他曾经干过这样的蠢事。
宋桡继续说:“所以,你加入美术社,喜欢画画都是为了要画她?”
“不是。”池樾说,“是她喜欢画画。”
“哦?”宋桡有些不解,“那你俩怎么都进娱乐圈了?我还以为她会选择一些涉及美术的职业。”
池樾眉梢微微挑起,嘴角勾了勾,舒窈的职业确实涉及美术,她在法国进修了珠宝设计,还拿了连续五年的奖学金,但是他不能说。
天快亮了,宋桡保证今晚的事会保密不乱说出去,还期待他们终成眷属,等着他们公开的那天,随后,收拾东西快速离开。
池樾见舒窈已经没事了,今天剧组还有他的戏份,让洛可可给舒窈请假,独自离开酒店,前往了剧组。
*
舒窈睡得特别香,第二天下午才慢慢醒来。
洛可可去酒店餐厅给她叫了碗粥,一边看着她吃,一边盘问她:“说!池樾是怎么知道你发烧的?”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舒窈确实不知道,也不怎么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儿了。
“那他又是怎么进你房间的?总不能爬墙吧?这可是八楼。前几天你让我发声明,我听你那语气还挺唏嘘的,以为你们发生了什么,从此见面是路人呢。现在看来一点儿事也没有,吓死我了。”
“其实,我也以为。。。。。。”
舒窈不知道昨晚池樾为什么会上来找她,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她还以为他会很生气,自此两人的关系僵化呢。
但是,好像并没有她想得那么严重,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芥蒂吗?
舒窈搞不懂,转了个话锋,问:“今天我的戏份怎么办?”
“能怎么办?”洛可可摊了摊手,“今天本来是你和池樾的吻戏,只能滞后啊,明天或者后天再补拍吧。”
“行。”舒窈喝完粥,在洛可可的叮嘱下把药给吃了,换好衣服,打理完毕,打算去剧组看看。
另一边,池樾刚结束一场戏,进入休息时间,他慢慢地往化妆间走。
舒窈一来到化妆间就被某杂志逮住,被迫接受探班采访:“我们也看了官宣,知道这部戏是你和池樾一起演的男女一号,没记错的话,大家都是新人演员,能评价一下你和池樾之间的合作吗?”
舒窈穿着职业小西装,微卷长发被捋到了一边,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好看的下巴线条,显得特别干练,她笑着说:“你记错了吧,池樾不是第一次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