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立在那条日光之中,一任他的爱抚和端详,可是,头上的晕弦,却使她发颤的
双手、双腿,成倍翻番的哆嗦起来。晕弦开始控制了她的全身。而他的目光、他抚摸她的手
指,又翻过来成为她晕弦的动力,及至他的双手,从她的乳房,长征样缓慢地跋涉到她林深
花地的时候,她抽泣的声音,像大坝裂缝中的流水,急切而奔腾,吓得他在她身上的目光,
咣的一下,不仅止住了他热切的探寻,还止住了他热切的、不知疲倦的劳作的双手。
他说,刘姐,你怎么了?
她说,小吴,我头晕得厉害。
他惊着说,你快穿上衣裳,我打电话叫师医院的医生。
她说,不用,你快把我抱到床上,手别停,嘴也别停,想亲我哪儿、摸我哪儿了,你就
亲我哪儿摸我哪儿吧。现在我不是你们师长的老婆了,我是你吴大旺的媳妇了,我已经任由
你了小吴,是死是活都任由你小吴了。
他就顺势抱着她那瘫软如泥的身子,把她像安放睡着的婴儿样放在床上,开始从观赏和
抚摸,升级到从她的头发、额门、鼻梁、嘴唇、下腭开始,自上而下,一点一滴的疯狂地亲
吻下去。在有些地方,他的吻如蜻蜓点水,唇到为止,而有的地方,则浏涟忘返,不能自拔,
忘乎所以,亲了又亲,吻了又吻。仿佛在那儿,他的嘴唇要长期驻扎,生根发芽,直到她的
双手,在他的头上有所提醒,他才会不情愿地恋恋离开,依依不舍。那一次天长地久的狂吻
和抚摸,使他们之间的那种明晰的关系,开始变得模糊而复杂,仿佛一条笔直平坦的路道,
进入了一片原始的林地,开始变得弯曲而又时隐时现,时现时隐,捉摸不定。当他的双唇在
她的唇上留驻探寻的时候,她眼上的泪水,终于从眼眶快活凄然地滑落下来,一滴一滴,一
串一串,浸湿了床上深绿色的床单和大红的厚绒枕巾。
当他像饥饿的孩子在她的双乳上轮流吮吸的时候,她的哭声又一次由低到高,由慢至急,
由淡到烈,哭声中夹杂着他听不清的喃喃细语,直到那哭声带动着她发抖的身子,使她的身
子成为一架旋转不停的机器,在床上,在他的狂吻下面,哆嗦抖动,颤颤巍巍。
屋子里闷热异常。他就那么在她身上疯吻狂舔,舌尖和舌板忙个不停。及至当他用他全
部的舌头和力量到了她两腿间的花地之时,她一直在他头上抓着挠着的手上,猛地就从他头
上滑落下来,如同无力垂下的两股绳子耷在床上,而她原来尖叫不止、艳丽无比的叫床的声
音,也猛地嘎然而止。这时候,他的狂吻,如同被切断了电源,失去了动力一样,也跟着冷
丁儿嘎然而息,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来,看见她脸色苍白,浑身蜡黄,不言不语,人如死了一样。他知道她昏了过
去。他对她的性爱和狂风暴雨一样,使她的生命获得了一次一生难求的窒息。
屋子里在一瞬之间,变得和坟墓一样安静。他团团转着守在她的身边,忙乱地摇着她的
身子,一连声地叫着她刘姐、刘姐,吓得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汗水从他头上更加旺盛地
喷将出来,滴落在她赤裸的身上和一团麻乱的床上。然在几秒之后,他就又突然从慌乱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