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韵满身酒气,却依旧眉目英挺,帅色满堂,他一眼便认出池赫铭身后的玉思嫣:“这不是玉小教主嘛,武林第一美人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怎么今日,淌了明月教这淌浑水啊。”
花舞向来佩服玉思嫣的生意经,便常上忧南山向玉思嫣讨教,玉思嫣并不小气,能指教的便全部相教。二人自是相熟无比。
待大家与少理江湖事又难得一见的玉思嫣纷纷问好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池赫铭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山霭。
“这不是池赫铭嘛,你怎么在这啊。”关天韵往二人那边靠去,细细的看着池赫铭有些可惜的说:“我爹总说,你虽是魔道中人,但是武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说啊要是我能有你一半就好了,哪天你有空我们打一架呗。”他笑的邪魅晃晃手里的酒壶:“对了,兄弟,你喜欢酒吗?咱们喝一杯呗。”
池赫铭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会有这种人,这么自来熟。玉思嫣看着池赫铭一副快要吃人的表情,忙帮他解围:“我说天韵哥哥啊,你别闹了,离我相公远一点,我那还给你留了一瓮浮游酒。”
关天韵大笑:“好啊好啊,你什么时候给我啊。”话一说完立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反复回忆方才的对话,一个激灵,好像酒全醒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你你,相公?小玉你嫁人了?”
“是啊,天韵哥哥,我们看起来是不是很般配啊。”玉思嫣又往池赫铭身边靠了靠。
花舞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是不错,小玉啊,眼光不错。样貌绝对是上等的。”
玉思嫣捂脸:“花姐姐真是直接,我们这期的新衣裙已经全部做出来了,都在教里,花姐姐要不要过来先挑一挑?”
花舞表情一僵,随即背上行囊一副要下山的样子,看了一眼还等在原地的玉思嫣:“走啊,你还愣着干嘛啊。”
玉思嫣微微一笑:“你们忘了,你们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不就是明月的宴会吗,每年都办,44岁也办,真是胆子大。”花舞大言而出。
华山掌门华府也是临危受命接下了掌门之位,虽然年轻确实难得的稳重。只是有时候说话没什么脑子:“就是说啊,每年都是那几个菜,都快吃吐了。”
明天青天眉角抽了抽。
剩下那些同来的几位都是武林泰斗,被这几个年轻人一闹,都是想笑不能笑,憋的相当难受。
“应天教前来恭祝明月教主万寿无疆。”
山下回音而起,池赫铭眯起双眼,十分警惕。玉思嫣到是往他身边又近了几分。
“这不是祝他早点死嘛。”玉思嫣小声的在池赫铭耳边道,池赫铭不解:“什么意思?”
玉思嫣拉紧他的衣袖:“无疆,是死人才能用的词。”
领头的应天教堂主,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长身玉立的池赫铭,立刻瞪大眼睛惊慌道:“参见大公子。”
池赫铭冷眼看他:“我已非应天教之人,你不必跪我。”
“我!大公子,二公子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算了吧,长命,你起来吧。三年前我就是个离教之人,如今的教主也非我,你不必跪我。”他背对着大家,却独独面对着玉思嫣,她总是一张笑吟吟的样子站在自己身边。
“大公子,当日虽然老教主输于……”
池赫铭在他提起老教主之时,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直直打断了他:“我已入赘!”
长命像是没听清,问了一遍:“大公子,您说什么?”
池赫铭拉住玉思嫣的手腕,将她拥入怀中,走近他,让他看的更加清楚:“我说,我已入赘,我已是玉檀教教主玉思嫣的相公,你可听清楚了?”
不止是他,在场的人谁又没有听到。
玉思嫣这个背脊都是硬的,手却只能紧紧的抓住池赫铭的衣襟。站直后气势凌人的对着长命道:“看清楚了,入赘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第五章,我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
按照玉思嫣这种生意人的头脑,向来是有恩必报,睚眦必报的。爱恨要分明,做人一定要分的清是非。
既然明月天青不欢迎他们,那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但是,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嘛。
长命还跪在地上,她也懒得理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人,只好慢慢转过身,对着武林大众道:“今日得见武林各位豪杰,实为小玉之幸,本想与各位多聊一会儿,奈何这明月教没有我与相公的容身之地,我等便先告辞。”
恭敬的向彼方弯下腰:“他日若是大家有空,玉檀教必会备上好的茶水,恭迎各位的驾凌。今日便先告辞了。”
她对面无表情的池赫铭一笑:“相公,咱们回去吧。现在回去还赶得急吃午饭。想喝鸽子汤了。”
池赫铭迈动步伐,似是抱怨:“昨天才喝的鸽子汤,不是说今天喝甜汤的吗?”
“相公,你这么精明真是太不可爱了。”
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秋霜和浮萍也向原地的各大门主鞠躬。点步追了上去,四人的身影在阳光折角处消失,关天韵和花舞对视了一眼,花舞柔艳的开口:“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明月教既然容不下小玉,我等与小玉算是莫逆之交,视为一流,那便是容不下我等。在下告辞。”
关天韵看花舞转身,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小花你等等我。我也要去小玉那拿酒。”他天性随意,脸上笑意不改:“那我也告辞了,反正那什么山不改,水也不转。回见啊。”
花舞看他还在磨蹭,一甩袖子往前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