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你,陛下不让我杀人。”李乐兮倍感愧疚。
百里沭没有她的好心情,整个人处于戾气中,“你若不去,我便自己动手。”
“百里沭,她不爱你,何必强求。不如去寻一更好的,周幼安胆子小不说,还爱哭,遇事无主见,有哪点好?”李乐兮努力去百里沭分析,屏退婢女,欲慢慢开解。
“娇生惯养多年,你又不是会宠人的性子,既然这么艰难,你就去寻一个爱你喜欢你的姑娘。”
“你得长生,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百里沭冷眼看着她:“你也得长生,何必在楚元这棵树上吊死?”
“因为她也喜欢我,两厢情愿,比你这单相思好过太多,你应该想想,要痛苦就两个痛苦,你为何要一个人痛苦。”李乐兮有些心虚,劝人不爱,天理难容。
百里沭却道:“我去杀了李璞瑜,便是两人痛苦了。”
李乐兮直接说道:“陛下不会应允,陛下对逍遥侯尚有几分怜爱,你若杀了,她会杀了你。”
逍遥游与裴瑶做过一段时间的母子,大汉不亡,裴瑶便是太后,是李璞瑜的嫡母。裴瑶心善,不会罔顾李璞瑜的生死。
百里沭怒气上涌,“我便将她夺回来,离开洛阳。”
李乐兮扶额,百里沭果然是百里沭,不懂情爱的流氓。
国师怒气冲冲离开,李璞瑜却去求见裴瑶,请求赐婚。
一家欢喜一家忧愁,裴瑶也不知该如何去办,周幼安只有一个,难不成给她分开两半,一人一半?
裴瑶撑着额头,苦笑着看李璞瑜,“你别笑了,嘴巴都快裂开了。”
李璞瑜憨态可掬,对着裴瑶揖礼,“陛下可恩准?”
“求朕赐婚,不如去周家下聘?”裴瑶冲她眨了眨眼,有苦难言啊。不能偏向一方,就不能赐婚。
李璞瑜的心跳很快,揖礼的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如玉的面容上更是肉眼可见的殷红,她低眸深笑,“周大人并不嫌弃我是前汉废帝,不过他要赐婚才可将女儿嫁入侯府。”
周大人真不省心。裴瑶捂住眼睛,不忍去看李璞瑜,“前女儿啊,你可知朕不能答应你。”
“不知陛下有何苦衷?”李璞瑜脸色煞白,她感知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裴瑶叹气:“国师喜欢周幼安,今日去周府下聘,好像被赶了出来。皇后与国师多年姐妹情分,朕若赐婚,皇后为难。不如朕给你出聘礼,就当作补偿你的。”
“原是这样。”李璞瑜松了一口气,朝着女帝揖礼,道:“臣明白您的苦衷。国师一事,早有耳闻,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想来国师会明白的,臣去劝服周大人。臣告退。”
裴瑶送她出宣室殿,自己回未央宫更衣。
换下朝服,皇后就来了,似是有事而来。她接过婢女手中的梳子,将女帝长发挽起,露出颈后细腻的肌肤,她凝住不动。
裴瑶回头去看她,皇后气场极大,沉默间带着绝对的强势,她惊讶,“怎么了?”
李乐兮回神,将裴瑶的发丝一一挑起,莹白的指尖穿于发丝间,对着光,勾勒出朦胧的诱惑感。
“百里沭也并非简单的寻常人。”
裴瑶轻笑,“自己弄丢了人还来怨怪你?”
李乐兮沉默,看到发丝下洁白的耳尖,如羊脂玉,诱人含吮。她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