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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你还是回八条胡同住着（第2页）

顾辞琛看向姜嬷嬷，淡声道：“嬷嬷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背主之人我都是怎么处置的？嬷嬷竟不知道？”

姜嬷嬷脸色顿时一白。

她自然知道，顾辞琛最厌弃背主之人，底下人有任何过错，在顾辞琛手中从无活路。

姜嬷嬷忍不住道：“但夫人她算不上绿梅的正经主子……”

顾辞琛轻描淡写道：“夫人算不上，你便算得上么？”

顾辞琛已经许多年没跟她生过气了。

姜嬷嬷心中一凛，立刻起身道：“老奴不敢。”

顾辞琛平声道：“后宅之事皆由夫人做主，嬷嬷年纪大了，规矩都不懂了？”

顾辞琛的脾气姜嬷嬷最是知道，被当众下了脸面，她也只能咬牙道是。

戚清棠承认，她心里对顾辞琛的火瞬间就灭了。

还没忍住转头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绿梅没料到顾辞琛如此不留情面，忙跪着走过来拉住顾辞琛衣摆，哭求道：“大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求大人看在您先前生病我照顾您的份儿上，饶了我这次吧。”

顾辞琛淡声：“你求错人了。”

绿梅这才转头看向戚清棠，心不甘情不愿道：“求夫人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真的没料到会有这么严重。”

戚清棠道：“我只问你一句话，若对方要的是大人的药材单子，你也给么？”

绿梅愣住，半晌没说话。

戚清棠起身：“再说下去就不体面了，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收拾了你的东西将你带出去？”

绿梅看着姜嬷嬷。

姜嬷嬷一言不发，不再看她。

绿梅面露灰败之色，瘫坐在地：“奴婢自己走。”

戚清棠起身，顾辞琛极为自然地伸手扶住她，两人一起往外走。

听见姜嬷嬷略苍老的声音：“站住！”

戚清棠回头。

姜嬷嬷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纵然保不住绿梅，也要当众刺一刺戚清棠。

她沉声：“夫人难有子嗣乃是事实，绿梅既然不行，那便再挑旁人为辞琛绵延子嗣吧。”

戚清棠目光微冷。

姜嬷嬷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难不成夫人善妒？”

善妒乃是七出之首，可休妻。

顾辞琛自然不会休她，但传出去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但她就是担了这个善妒的名头又能如何？

戚清棠正要开口，便听道顾辞琛轻描淡写的声音：“清棠倒是劝了我几次要我纳妾，是我自己不肯。”

“我若是肯，又何必等到这个年岁才成亲。嬷嬷这些年一直在我身旁，竟然不知吗？”

顾辞琛说话时握着她的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似是安抚。